皇宮,太子所居住的東宮,雲澈手捧一卷經書正看地入神忽地聽到身後有人走了進來,輕輕將經書收起轉過身,看清楚對方的模樣連忙道:“母妃,你怎麼來了,怎地沒有告訴兒臣一聲?”
“我這不是放心不下你嗎,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裏讀什麼聖人書,難道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此女一副雍容華貴之姿,乃雲澈的生母淑妃,雖然不是當今皇後卻也是後宮中的女主人之一,自然可以隨意進出東宮,看到自己兒子一臉的疑惑之色便氣不打一處來,哼道:“今天不是你擇選太子妃的日子嗎?”
雲澈恍然大悟卻是並沒有多少興奮之色,對他來說仿佛事不關己,想了想又將那卷經書取出看了起來,淑妃歎了口氣,道:“澈兒,就算你心裏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也要懂得審時度勢,那個女子是宗門中人不可能嫁入皇室。
現如今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皆被封王且在朝中有重臣擁護,你隻比他們多了個東宮之主的名號而已,若是不盡快掌權的話隻怕會走上和你父皇同樣的路。”
雲澈沒有說什麼,他現在心裏想的隻是那人會不會來,自己已經給冰劍門送去了請帖,若是見不到對方的話所謂的太子妃誰愛選誰選,他反正不稀罕。
見他這幅模樣淑妃有些心疼忽地聽到一陣腳步聲,轉過身來便看到雲景銘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看到她先是一愣隨即躬身道:“太子殿下,狩獵場已經準備好了,朝中大臣正在等你前去。”
大雲皇朝崇尚武風,即使是擇選太子妃也要依據實力來爭奪,所謂的狩獵場實則是雲氏一族祖地中的曆練之所,平常隻有皇室子弟才可以進入其中,此刻卻將其公之於眾可見皇室對太子妃一事多麼慎重。
“我知道了。”
雲澈太子無奈地答了聲便朝著宮外走去,雲景銘立即跟上,一路上腦子想的都是淑妃那風韻猶存的身姿,能被人皇封為貴妃的女人自然是傾國傾城,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眼前這位的生母。
想著想著雲景銘下意識地舔了舔舌頭,心中某處欲望蠢蠢欲動起來,耳邊忽地響起一道淡漠的聲音,“聽說你前不久借孤的名命大理寺卿去學院抓一名學子,可有這回事?”
“有這回事。”
雲景銘不敢隱瞞將他這麼做的原因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自己也是為了金陵府上下的安危才決定早下手為強,想必對方也不能怪罪。
雲景銘雖然並不聰明甚至自幼紈絝但跟在雲澈太子身邊這麼多年卻能讀懂對方的心意,若是他真想滅了金陵府的話早就已經動手了,直到現在都默不作聲顯然是想收為己用。
皇室勢力是複雜的,大體分為以人皇為首的老一派和以諸位皇子為首的新一派,後者想要徹底掌權不僅僅需要擴大自己麾下的勢力更需要去拉攏老一派。
金陵府便是一直以人皇為首的老一派,即便早已偏離皇室中心卻也是王親貴族,雲澈太子若能得到金陵府的支持便相當於掌握了南天郡。
正因如此即便他不去想辦法保全金陵府雲澈太子也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任何不利於他日後掌權的威脅,聽到雲景銘的話一路上雲澈太子都沒有開口。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便來到正宮門,這裏已經有人備好皇攆作等候狀,近百名氣息強大的禁衛軍環守在四周,他們是皇宮護衛精英中的精英,見雲澈太子出現立即分開一條道路。
“去狩獵場!”
雲澈太子登入皇輦鬆下簾子聲音平靜地說道,眾人立即鼓動元力托著皇輦緩緩升空,向著皇城外的方向趕去,剛剛跟出來的雲景銘頓時傻了眼。
忽地看到一旁有人牽出一匹又瘦又老的矮馬,道:“雲澈太子命你騎著這匹馬前往狩獵場,若是這匹老馬有個閃失你的腦袋也保不住。”
雲景銘嘴角一抽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對方雖然沒有怪罪自己卻也動了怒,看樣子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少做為妙,不然誰知道哪一天這匹老馬就是金陵府的下場。
……
萬法樓,坐落在雲陽學院最中央,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座寶塔,平日這裏人來人往很是熱鬧此時卻像是人去樓空一般,偶爾路過的幾個學子也是匆匆朝著山下走去。
一道身影出現在這裏,抬起頭來望了望四周,眼眸動了動這才出現幾分靈動之色,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萬法樓,一名正在把頭埋在厚厚書錄中的少卿聽聞動靜驚訝道:“這位師弟好生勤奮,今日大家都去了狩獵場看熱鬧,像你這樣留下來的學子沒幾個。”
“過獎了,師兄才是勞苦功高,若是沒有你們不辭辛苦地收集來這些功法神通我們這些學子哪裏能有的修煉,這是師弟的一些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