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敢殺我?”
雲景銘臉色戲謔地看著江煙雨,絲毫不將兩人放在眼中,他是金陵府的小王爺、當今太子的少保,誰敢對自己動手,區區兩名雲陽學院的學子根本不足為懼。
即便打了起來他也是貨真價實的念法境後期神通者,就算江煙雨、薛菡萱聯手自己也絲毫不懼,這爐上古丹藥他是要定了!
“把東西給我,然後跪下嗑三個響頭,我可以考慮讓你活著離開這裏。”
江煙雨的態度強硬至極,他原本就對這個家夥深惡痛絕,樊家之所以滅族就是因為這個始作俑者,金陵府反倒隻是幫凶而已。
半個月前雲景銘又將自己送進了大理寺企圖置他於死地,此刻又奪走了兩人好不容易找到的東西,江煙雨此刻能保持理智已經覺得很不容易了,在他心裏隻想一戟捅爆這個家夥的腦袋。
“江師弟……”
薛菡萱還欲說些什麼看到對方的臉色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她才看出來這兩人之間似乎有自己並不知道的恩怨,事實上直到現在薛菡萱都不知道對方是被雲景銘送進大理寺的,不然她也已經祭出兵器了。
“大膽刁民,見到小王還不下跪,以為有學院給你撐腰就能目無王法嗎?”
江煙雨身形爆發猛然轟出烏角重戟,開辟出靈脈的他能發揮出的實力比起以往不知道強橫了多少,就連空氣都被這一戟戳出了炸響聲,整個人像是離弦的箭消失在原地。
雲景銘嚇了一跳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個家夥竟然真的敢對自己動手,匆忙祭出一座三足小鼎化作丈許大小橫檔在身前,卻感覺到一股巨力通過手臂傳來,猝不及防之下連人帶鼎都倒飛了出去。
“咳咳……”
嘴角咳出一抹顯眼至極的鮮血,雲景銘心中震撼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他竟然隻用了一招就在一名靈脈境巔峰手底下受了傷,是自己太弱還是對方強地太離譜?
下一刻又是一道破空聲從身旁傳來,雲景銘臉色陰沉收起小鼎轉而取出一個翠綠色的寶瓶,從瓶口中飛出兩道細不可察的殘影,江煙雨心中湧出一股危機感施展身法立即避開,隻見身後牆壁上深深嵌入了兩枚細如牛毫的銀針。
“竟然被你躲了過去,真是可惜了我的兩枚斬魂針。”
薛菡萱飛身走過來低聲道:“斬魂針是一種專門攻擊神魂的法寶,一旦被刺中就會變成行屍走肉,就算被擦傷也不行,江師弟你小心點。”
江煙雨沒有說話,心裏卻是忌憚起來,這種詭異的法寶決不能硬碰硬,目光卻是朝著四周望了過去,翻手取出一柄普通的飛劍狠狠地朝著殿門兩側傾瀉的牆壁擲去,抓起薛菡萱消失不見,身後傳來大殿轟然倒塌的巨響聲。
兩人站穩身形後隻見原本搖搖欲墜的宮殿已然徹底變成了一片廢墟,薛菡萱有些唏噓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她和江煙雨算是把這一座遺跡給徹底拆了。
“嘭……”
一道身影從廢墟的角落中走了出來,雲景銘雖然沒有被活埋在下麵卻是弄地灰頭土臉,更讓他心生大怒的是自己竟然是被一個靈脈境巔峰逼地如此狼狽,傳出去的話日後叫他如何立足?
“既然是你自己主動找死那就怪不得小王心狠手辣了!”
雲景銘目光閃動忽地走上前笑道:“江學子本事過人,這次小王認栽,丹爐我還你就是。”
說完雲景銘真的把那個密封的丹爐取了出來送到兩人麵前,心中冷笑道:“我已經把斬魂針的毒抹到了丹爐上,隻要你們倆敢碰就會倒大黴,死了也別怪我!”
江煙雨看著麵前的丹爐卻是不為所動,沒有他的話薛菡萱也沒有自作主張,三人之間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好一會才驚聲道:“雲澈太子……”
“在哪?”
雲景銘幾乎是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忽地感覺一道勁風從身前傳來,餘光隻瞥到一隻鞋子下一個整個人便飛了出去,不等他發作就連腦袋也被埋進了土裏。
“江師弟,不能殺了他!”
薛菡萱連忙走上前拉住要繼續踩下去的江煙雨,告訴他暗中定然有雲氏一族的強者窺視眾人的一舉一動,若是真的把雲景銘斬殺的話便是大罪,畢竟再怎麼樣這家夥也是王親貴族。
江煙雨皺眉,看地出來他心裏很是不爽,卻也不能真的在這裏把雲景銘殺了,不然自己也別想活著走出去,隻得拳打腳踢了一頓後將對方身上的納物袋取走這才將他埋在地下隻露出一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