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大雲正與蠻族交戰,蠻族無所不用其極許以利益蠱惑一些宗門叛亂,正在鄔天郡叛亂的是一個叫做玄陰派的宗門,玄陰派的宗主孟世沉歸真境初期修為,加上修煉的盡是一些和蠻族相似的邪法連學院夫子都不敵他……”
剩下來的話他沒有再說出來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念法境的江煙雨去鄔天郡剿滅叛賊隻怕是被滅的那一個,而且極有可能死地連渣都不剩。
“歸真境而已,無足掛齒。”
江煙雨鬆了口氣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模樣,道了一聲謝便朝著外院走去,臉色忽地陰沉下來罵罵咧咧道:“早知道是這麼棘手的任務幹脆在乾清殿直接弄死那個家夥!”
眾人起初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但很快便猜出來了,江淩眼皮一跳連忙問道:“江師弟你和雲澈太子見過麵了,還交過手了,在乾清殿中?”
江煙雨點了點頭,道:“事情我已經從他那裏知道地差不多了,摩可會沒事的,過一段時間我就把他從大理寺帶出來。”
李英俊驚訝道:“大當家的你還想去劫大理寺嗎?”
“暫時不用去,我答應那個姓雲的隻要剿滅鄔天郡的叛賊就可以把摩可光明正大地弄出來。”
幾人麵麵相覷薛菡萱擔憂道:“可是玄陰派的宗主修為堪比學院夫子,就憑借我們幾個人如何殺得了他,更不用說玄陰派門下弟子眾多,光是那些長老弟子就夠殺我們一百遍了,雲澈多半是在報複你對他出手。”
江煙雨沉吟一瞬忽地抬起頭來問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鼠道人去了哪裏?”
提起他眾人頓時一臉的嫌棄之色,風昊冷笑道:“這老家夥三天兩頭地往皇宮裏跑,一開始隻是偷東西,沒過多久就聽說後宮遭賊了,不少貴妃娘娘都遭了毒手,我見他有次滿臉春意地坐在院子裏哼著小曲,指不定已經挖了雲皇的牆角。”
其他人雖然默不作聲卻都是一副唾棄的神態,顯然覺得鼠道人太過為老不尊了,一大把年紀行事作風不當便也罷了,竟然還膽大包天地跑到後宮去,也不知道是怎麼跟那些寂寞已久的後宮嬪妃看對上眼了,給雲皇暗地裏戴上了一頂帽子。
江煙雨愣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意識到自己將有形無相神通教給這老家夥真是一大罪過,他肯定是把自己變成了風流才子不然那些後宮嬪妃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賊眉鼠眼的老頭,就連宮中太監都比他看上去好用多了。
“我去找一下鼠道人,你們留在外院等我回來。”
說完江煙雨便又急匆匆地下了山朝著皇宮走去,幾名皇宮護衛遠遠地看見他想要攔下卻見對方一個閃身消失不見,擦了擦眼睛麵麵相覷了一眼,不知道剛剛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想了想還是將其告訴了一位將軍,一番搜查毫無所獲後便不了了之。
夜幕降臨,一道身影在黑暗湧來的那一瞬間出現在皇宮的城牆上,繼而整個人融入到了夜色中,不一會便出現在皇宮內院,這裏是嬪妃居住的後宮尋常人根本不能靠近,此刻卻多出了一名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手持折扇麵含輕笑朝著一座院子走去,口中念念有詞,“
斜髻嬌娥夜臥遲,
梨花風靜鳥棲枝。
難將心事和人說,
說與青天明月知。”
走至院子近前忽地有一道哀怨的聲音從中傳來,赫然也是以詞達意,“
金雀釵,紅粉麵,花裏暫時相見。
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
香作穗,蠟成淚,還似兩人心意。
珊枕膩,錦衾寒覺來更漏殘。”
年輕公子收起折扇站在院外輕歎道:“婉兒妹妹,不是我不願意與你長相廝守,像這樣每晚潛進宮來與你相會已經是冒著生命危險,我這條性命倒是沒什麼,若是讓你被別人誤會我會良心不安的。”
“既然如此江郎還不快進來,難道要等到天亮了才肯看我一眼嗎?”
年輕公子擦了擦口水就要推開房門走進去,眼前忽地走出一人臉色古怪地看著他,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後者這才歎口氣道:“婉兒妹妹,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恐怕這幾天都不能來找你了,你多保重。”
說完不等這座院子裏的主人出來就急匆匆地朝著外院走去,兩人一直離開皇宮江煙雨這才黑著臉問道:“老道,為什麼要變成我的樣子去做這種事情?”
變回原樣的鼠道人絲毫不感到愧疚反而理所當然地說道:“自然是因為這張臉容易討人喜歡,你剛剛沒看到我差點就進去辦好事了嗎,現在回去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