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雨愣了愣似乎還沒有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隻感覺脖子上的劍刃有些冰冷,就像眼前這家夥的臉色,似乎蒙上了一層冰霜。
“許師兄這是作何?”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卻是隻在一旁動動嘴皮擠眉弄眼,上前拉許千山的一個都沒有,後者目光冷漠地注視著江煙雨,仿佛隻要對方不坦誠自己就會刺下去。
在他的心裏薛菡萱就是異姓妹妹,自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受委屈,既然這家夥腦子缺一根筋不懂風情那就幹脆用強的,就算是逼也要逼出個答複來。
“薛師妹蘭質蕙心,秀外慧中……”
江煙雨在腦海中費力地想出了幾個詞語,他的學問大多是跟鳳爺爺學的,石老怪倒也教過自己不少東西,眼下應該是不適合說出來的。
“我沒問你這個……你喜不喜歡薛師妹?”
不遠處正在捋著秀發的薛菡萱一下子從脖頸紅到了耳根,恨不得衝上前把這個多管閑事的家夥扔下去,想了想卻又並未這麼做,輕咬著嘴唇向江煙雨望了過來。
江煙雨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我當然喜歡薛師妹……”
許千山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剛欲把劍收起來道個歉卻聽到對方繼續說著“薛師妹在我心中和親妹妹沒什麼兩樣”。
“不行,你不能把她當妹妹!”
許千山霍地將劍又握緊了幾分,一副你再敢提起“妹妹”兩個字我就砍人的架勢,薛菡萱又氣又惱走過來麵無表情地將他推開,咬牙道:“不關你的事情,別跑過來指手畫腳!”
許千山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對方一瞪氣勢頓時萎了下來,不甘心地收起了劍走到一旁,暗道這還沒嫁出去呢就開始胳膊肘向外拐了。
“江師弟,不管別人說什麼都不用放在心上……菡萱其實心裏有喜歡的人了。”
江煙雨眨眨眼睛好奇道:“是江兄還是許兄?”
一旁的許千山恨不得再衝上前來砍他幾劍,就連江淩也是撫額長歎連連搖頭,這哪裏是缺根筋簡直是整個腦袋都秀逗了啊。
“江師弟不用猜了,猜也猜不到。”
薛菡萱走到一旁,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幽怨之色,見過遲鈍的卻也沒見過這種榆木腦袋似的家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讓他通竅。
兩天後魔舟終於回到了皇城,讓眾人心中隱隱有些不妙預感的是街道兩側掛著許多白燈籠乃至路上的行人都穿著白衣,往日哪裏不是熱鬧非凡,此刻卻都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稍作打聽眾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段時間竟然先後三位王爺逝去,洛王雲笛被叛亂的玄陰派斬殺,賢王雲賢被潛伏在雲州的蠻族奸細用秘法活活困死在了閉關之處。
金陵王雲天河則是死的最慘的一個,聽說是被蠻獸吞下了肚子,腸子拉地滿地都是,將屍體救下來時已經不成人樣。
“怪不得皇城處處掛白,三王同時薨了這可是大事,我大雲皇朝和蠻族是不可能善了了。”
江淩臉色凝重,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三位王爺同時被外敵所殺的事情,洛王、賢王、金陵王都是王爺中的佼佼者,距離皇境隻差一步,可以說蠻族同時殺了大雲皇朝將來三名皇境神通者,這件事情雲氏一族根本不能容忍。
“我先回府一趟。”
薛菡萱打個招呼便匆匆離去,從她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許千山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有些事情隻能順其自然了,就算自己想幫也隻能幫倒忙。
“金陵王死了……”
朝著學院走去的路上江煙雨念叨著這句話心中說不出來的舒服,他對金陵府沒有絲毫好感,巴不得把這個王府捅個大窟窿出來,沒想到最大的敵人莫名其妙地就被蠻族害死了。
李英俊自然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嘀咕道:“大當家的,你心裏高興歸高興,可別說出來,不然這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我盡量。”
回到自己的院子江煙雨便將從赤月塢那裏搶到的靈草園栽到了後院裏,他是唯一一個懂煉藥的眾人自然將這片靈草園留在自己這裏。
做完這件事情江煙雨讓李英俊幫忙打聽了一下金陵王具體是怎麼死的,很快便從剛回來的外院學子口中得知對方竟然是在嘉慶關和蠻族強者廝殺時中了陷阱力戰而亡。
無論是洛王還是賢王乃至金陵王都正值壯年,連禹王那般該安享晚年的老王爺都出手平定叛亂他們自然不能置身事外,金陵王恰巧又在皇城便主動請纓帶著雲陽學院的一眾學子和一支三萬人的軍隊趕赴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