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雨明顯露出一副不相信的神色,他的肉身從小到大不知道被鳳爺爺幾人磨煉了多少次,早在化丹境的時候一拳轟出就已經有九牛二虎之力。
若這柄巨錘隻有五千斤的話還不是拎著玩,顯然武夫子沒有跟他說實話,這家夥看上去像是憨厚老實的糙漢子其實心裏別提有多壞了。
果不其然,看著江煙雨勉強拎起的樣子一旁的武夫子嘴角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之色,他隻說出了一半真話,這柄巨錘的重量的確會因為拎起之人的修為而變化,但同時也會針對體質做出相應的改變。
一名普通的念法境巔峰拎起這錘時感受到的重量隻有五千斤,若是煉過體的念法境巔峰拎起這錘時感受到的重量則會倍增,肉身越強大變化的空間也越大。
他相信江煙雨的肉身不會太弱,要承受的重量自然也會倍增,至於增加到哪裏身為旁觀者的武夫子卻是無從得知,除非待會自己接過來親手感受一下。
“我剛剛打鐵的那門手法叫煉痕三十六手,追求毫無鍛造的痕跡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你仔細聽好了!”
武夫子絲毫沒有藏私,幾乎是手把手地將他的打鐵本事傾囊相授,每一次敲擊都好像一柄重錘打在江煙雨的身上,直到精疲力盡也沒有把這塊玄鐵打出一柄武器的形狀,反倒是累地汗流雨下渾身疼痛難耐。
“嘿嘿,打了不到半個時辰就累成了這樣你小子腎有點虛啊。”
武夫子順手接過那柄巨錘半條右臂陡然彎出一個不自然的角度差點被卸掉,連忙伸出另一隻手將其穩穩抓住,默默感受了一番這才目光驚奇地看了江煙雨一眼欲言又止一副很是難受的樣子。
“夫子,我是來請你幫忙煉器的。”
聽到這句話武夫子如釋重負,連忙道:“臭小子不早說,虧老子還以為你真的是來偷學打鐵的,需要煉製什麼法寶盡管說吧,隻要不是玄級以上的我還是可以幫這個忙的。”
江煙雨將煉製禦獸袋的那枚玉簡取了出來,武夫子看了幾眼似乎是在暗自思量,好一會才說道:“這禦獸袋我倒是可以幫你煉製出來,隻不過最後刻在裏麵的陣法卻是愛莫能助。”
江煙雨對此早有預料,道:“空間陣法我可以自己刻。”
武夫子顯然有些不相信他能刻空間陣法,隨口說道:“那你待會先幫我刻幾個攻擊陣法試試。”
轉過身去便拎起巨錘繼續打鐵,先前那塊已然打出刀形的玄鐵在他的手上緩緩形成了刀胚,夾起來反反複複看了看這才丟進了火爐之中。
再取出來時一柄通紅刀胚顯現在兩人麵前,武夫子不慌不忙地用煉痕三十六式敲碎附著在表麵的玄鐵,沒過多久一柄小了好幾倍被元力包裹住的匕首從中露出。
“在這刀上刻兩個攻擊陣法給我看看。”
聽到對方的話江煙雨立即在刀身上刻下數道陣紋,他刻地十分認真,武夫子卻是皺起了眉頭,好一會才問道:“你的陣法學了多久了?”
江煙雨不假思索地說道:“好幾天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武夫子歎了口氣,道:“難怪,就你這刻陣的速度等你刻完這刀早就涼了,東西拿來吧,大不了我幫你找個人把空間陣法補上就是。”
原先他還以為這家夥對陣道有所涉獵,現在看來完全不行啊,比自己這個半桶水還要不如,真不知道剛剛是怎麼有信心說出能刻空間陣法的。
江煙雨麵露失望之色,他雖然才學習陣道不過幾天卻也有了一番收獲,本打算趁著這個時候一展身手沒想到被嫌棄了,隻得將煉製禦獸袋的材料遞了出去。
見他這幅模樣武夫子有些好笑,道:“這世上又沒有無所不能的天才,陣道對你而言還沒有必要接觸太多,與其苦惱那個倒不如想想該怎麼突破凝體境吧。”
江煙雨眼前一亮,虛心道:“武夫子能不能告訴我如何才能凝聚道胎,我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總有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武夫子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這種事情急不得,大多數人感悟到了契機自然而然地凝聚出道胎,時機未到強行突破的話隻會是自毀道基。”
頓了頓,武夫子似乎想起了什麼,道:“不過我聽說冰劍門那名女子突破凝體境時也是久久無法凝聚道胎,她似乎是先達到了凝體境巔峰境界才凝聚出道胎,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恐怕也隻能發生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