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道友所言,不過玄陰派的那些邪術還是盡量少碰為好,不然難保會變成另一個厲萬荃。”
江煙雨就像沒聽懂對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臉上沒有一絲異樣,唐成文歎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他是想將那個納物袋要過來毀掉的,猶豫了一瞬還是道:“小友若是對玄陰派神通感興趣的話也無可厚非,但那種煉人屍體不合倫理的控屍術千萬不要涉獵。”
江煙雨感興趣的自然不可能是控屍術,他想要的是厲萬荃之前施展出來的那種似乎可以從鬼域引來魂魄的神通,當即點頭道:“前輩放心,我不會修煉控屍術,也不會讓它再流傳出去!”
見他不似作偽的樣子唐成文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又取出一卷丹經送給對方,江煙雨接過來看了一眼心中一震,這卷丹經中記載著上千種天材地寶的名字和作用。
包括礦材、靈草、乃至一些奇珍異獸,僅僅掃了一眼自己便知道這是一件難得的寶貝,立即將其收起來恭恭敬敬地向唐成文抱了一拳表示感激。
心中暗自決定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好好報答對方,武夫子則是走到唐成文的身邊低聲問道:“你真的把丹穀的那些長老、穀主全都弄死了?”
他雖然能理解對方想要讓丹穀改頭換麵的決心但卻不太相信這家夥真的可以狠下心來一下子舍棄那麼多厲害的丹師,如果真的這樣做了的話丹穀就真的變成了一個連三流都算不上的勢力。
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他並不希望如今的丹穀實力變地太弱,畢竟一名真級九品乃至玄級的丹師在眼下能發揮出的作用太大了,說是可以拯救邊關成千上萬的將士都不為過。
“我現在已經不是丹穀的太上長老了,那些麻煩的事情已經交給別人去做了。”
留下這句話唐成文便轉身離去,武夫子回過神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顯然他知道對方並沒有狠下心來真的將丹穀的長老、穀主全都殺了,而是把對那些人的處置交由如今丹穀唯一的主事人來決定。
“這家夥真讓人捉摸不透。”
武夫子腹誹一聲走到厲萬荃的屍體旁直接丟出一枚符籙燒成灰燼,見此一幕一旁的江煙雨好奇道:“夫子,你燒他屍體做什麼,難道不把這家夥帶到皇城換取功勞嗎?”
武夫子哼了一聲嫌棄道:“這廝渾身散發出一股死人味我才不想帶在身邊……而且誰跟你說要回皇城,丹穀的麻煩算是解決了,但其它宗門還需要敲打一下,你反正沒事情就跟我一起去吧。”
武夫子不由分說便又帶著江煙雨離開了這片峽穀,三天後出現在白靈宗的山門外,這裏風景秀麗頗含靈韻給人一種心曠神怡之感,下一刻卻被一道斧芒直接轟爛了半座山門。
“何人敢來我白靈宗挑事?”
白靈宗的宗主從遠處淩空飛來冷冷看向站在山門外的兩人,感受到武夫子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臉色微微一變,雙手負背不動聲色地打出一個手勢叫其他人去將太上長老請來。
武夫子打破對方的山門後也沒有再多做什麼,堂堂正正地站在山門外和江煙雨小聲說些什麼,“這家夥是白靈宗的宗主尤雁南,城府極深,咱不跟他多說廢話,不然老子絕對忍不住一斧頭把他劈了。”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尤雁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又不敢說些什麼,不弄清楚眼前這個皇境神通者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沒過一會一名臉色紅潤的老者出現在了山門外,再次見到武夫子他的臉色明顯有幾分不好看,走上前來虛與委蛇地打了聲招呼兩人便走到一旁。
劍拔弩張了好半天武夫子才從白靈宗離開,一路上江煙雨都在好奇對方到底說了什麼竟然氣地那名老者差點忍不住動手。
接下來的幾天但凡是雲州有頭有麵的宗門武夫子都拜訪了一遍,先前他的修為或許還不能讓這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習慣了的宗門多看一眼,但這時候任何一個宗門都不得不擺出一副謙恭的模樣。
不是他們怕了對方而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被朝廷盯上,畢竟誰叫自己私下裏的確做了一些趁火打劫的事情,如果真讓皇室找到借口難保會淪落到牆倒眾人推的地步。
故而每當武夫子在他們麵前像隻蒼蠅一般碎碎念“本分”二字隻能繃著臉搗蒜一般點頭,心裏卻是把這個說話能憋死人的家夥痛恨到了心眼裏,送瘟神似的迫不及待地將他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