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走了,鎮魔柱的力量越來越強,再這樣下去你我都要被度化了!”
江煙雨向著四周張望尋找從這片空間離去的路徑,很快便看到了一道由下及上的石階想也沒想便衝了過去,血皇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鎮魔柱也隻能跟上。
他想把這根柱子帶走但卻明白以自己的修為根本煉化不了鎮魔柱反倒會被度化一身魔性,也隻有那個老魔頭不僅沒有被鎮魔柱鎮壓反而還據為己有,尋常的魔修根本承受不了鎮魔柱散發出的氣息。
兩人剛剛回到鎮魔殿第三層的那間大殿便發現這裏已經變地滿目瘡痍,正中央被打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江煙雨忽地想起了那名被困殺大陣鎮壓在此處的女子,在兩名恐怖強者交手的餘波下恐怕她已經魂飛魄散了。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逃命……”
血皇搶先衝出了大殿,他可不想等到那個老魔頭回來之後被抓個正著,這個時候業火寺的禿驢們肯定也在想辦法鎮壓對方,正是自己從鎮魔殿逃出生天的大好時機。
江煙雨歎了口氣剛欲離去餘光忽地在角落的碎石中瞥到了一點光芒,心神一動走了過去看到了一柄通身黑亮的長劍,靜靜地嵌在地麵的裂縫之中。
“這是……”
順手將其撿起一股與鎮魔柱幾乎同本同源的氣息在他掌心彙聚而出,江煙雨腦海中頓時湧出“降魔劍”三個字,愣了好一會才將之收起來快步離開了這座大殿。
……
業火寺後山,各院院首布置下天羅地網將從鎮魔殿中逃出來的魔頭鎮壓在一柄柄佛寶之下,僥幸逃出生天的則是被幾名老僧一道佛印打地灰飛煙滅。
血皇剛從黑色大門內跨出來便看到一柄金光閃閃的禪杖朝著自己當頭砸下想也不想便祭出了金烏印迎了上去,“轟”地一聲身影倒飛出去在空中化作一片血霧伴隨著金烏印一起掉落在了山腳下。
出手的那名老僧眉頭皺了皺似乎有些驚訝這個從鎮魔殿中逃出來的魔頭手裏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法寶,搖了搖頭便沒有放在心上就連那枚看起來頗有些威能的金色大印也並未收起,目光投向其他從鎮魔殿中逃出來的魔頭。
“該死的老禿驢,逼地本皇不得不消耗幾乎九成的精血詐死,這筆賬我一定要跟你們算的。”
山腳下一大片鮮血重新凝聚成了血皇的模樣,將金烏印揣在身上回過頭去惡狠狠地罵了一聲,這時候他突然感激起江煙雨來。
幸虧對方把金烏印留給了自己讓他提前把元神附著在上麵逃過一劫,不然即使肉身被毀也根本不可能騙地過業火寺那些老禿驢的火眼金睛,又咒罵了幾聲這才迅速消失在業火寺的山腳下。
江煙雨從鎮魔殿中走出一頂金鍾突然轟來落在空中時卻又被一名大耳和尚收了回去正是許久不見的明塵,他在江煙雨身上掃了一眼便又迅速離去,暗道法寶收回地快不然就要違背當初和師聖人立下的承諾承受業火反噬了。
“等等,大和尚,我還沒有跟你算當初在皇城你用一篇爛鎮魔經就從我手裏騙走業火塔的賬!”
明塵和尚心裏咯噔一聲立即飛了回來小聲道:“江師侄,切莫聲張,你想要什麼我身上有的都可以拿出來補償。”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被敲一筆的準備,誰叫當初自己的確是用了一篇在業火寺隨處可見的鎮魔經就把業火塔換到了手,偏偏他的弟子回到西土之後大力渲染兩人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將業火塔尋回。
雖然他也及時製止了弘一切勿說些不切實際的話但木已成舟自己也做上了無塵院的院首,要是這時候江煙雨把真相說出來的話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業火寺將顏麵掃地,甚至因此犯了佛門戒律也不為過。
“那好,我先問你那個大魔頭現在怎麼樣了,不敗前輩到底有沒有將他鎮壓?”
明塵麵露笑意點頭道:“江師侄有心了,世尊已經將那個大魔頭鎮壓,隻是暫時還沒有決定要如何處置,畢竟鎮魔殿已經封印不住他了。”
江煙雨暗自鬆了口氣,即使不敗僧和不欲同為一體這兩人也是截然不同的存在,他自然更希望看到老魔頭被鎮壓的景象,當即道:“那我就放心了,你身上有沒有能夠快速補充血氣的東西,有的話都拿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