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菡萱姣好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紅暈欲蓋彌彰道:“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那個呆子……”
北冥月看著她躲閃的眼神卻也沒有揭穿,隻是道:“他將來是要背負很大責任的,或許再用不了多久你我都不能再見到這樣的他,這個時候不坦誠一些到了那時豈不空悲切?”
望著北冥月臉上露出的哀色薛菡萱心中一動總感覺對方提起那個家夥時似乎熟悉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猶豫良久道:“你和他很早就認識嗎?”
北冥月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道:“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我在夢裏見過他許多次了。”
聽著她癡癡地述說起一段段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事跡薛菡萱也癡了起來,她竟然有種愧疚的感覺,若真是如此的話這兩人豈不是天定的緣分自己橫插一腳便是壞人姻緣。
“沒什麼的,他以前就一直受女孩子喜歡,隻不過都隻會傷人家的心,我要是再自己跟自己生悶氣那就更不值了,你要是也喜歡他的話我可以幫你想辦法。”
北冥月一臉真誠之色地看著她道,薛菡萱臉色羞紅半晌沒有開口許久之後方才細若蚊吟地“嗯”了一聲,兩女很快便如親姐妹一般無話不談。
……
詹士府,江煙雨見到了正在此處忙碌的江淩,昔日的朋友就隻剩下他還留在皇城,自己想起來後便一路找了過來想見上一麵。
一身白袍的江淩似有所感抬起頭來望去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誰時臉色先是一驚隨即麵露狂喜之色,放下手中的厚厚的文書,站起身來重重地打了他一拳,笑道:“你終於舍得回來了,你們一個個走地倒是挺利索的把我一人扔在了這裏!”
雖是埋怨但話裏卻滿滿的喜意,各人的路不同,他並不像李英俊、風昊、許千山那般在修煉上頗具天賦,自己自幼飽讀詩書學的更多是治國之道,就算去了那些大宗門也早晚會被趕出來倒不如待在雲州謀個一官半職為百姓謀福祉。
正是因為深知這一點江淩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忿反倒對昔日朋友的各自有機遇而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打量了一番江煙雨倒吸一口涼氣歎氣道:“你的修為如今我都看不透了,總感覺比起學院的那些夫子還要深不可測,想當初你在外院時隻不過靈脈境而已。”
一臉唏噓的江淩絲毫不給江煙雨開口的機會,他在這個地方整天除了整理一些文書便是幫軍中出謀劃策以至於很長時間沒有像今天這般放鬆不由地激動了許多。
江煙雨神識在麵前的厚厚文書上掃過蹙眉道:“你整日待在這裏除了做這些事情還幹些別的嗎?”
對於神通者而言修煉自然是第一,江淩或許不喜歡修煉一道但強橫的修為卻是必須的,不然就算當成了什麼大官也會被別人看不起甚至欺壓。
聽到他的話江淩無奈地笑了笑坐在一旁閉目道:“我雲州如今看起來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不僅僅是蠻族準備隨時找機會卷土重來,鎮江關的獸潮也一時一刻沒有停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