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雨擺手道沒有過多的解釋,他結結實實地打了祝齊天一巴掌以那家夥的性格怕是等自己從神靈穀出去後會更加無所不用其極地針對自己。
再加上他本來就被那個五長老懷疑弄死了應綏遠,顯而易見自己在飄渺仙宗是待不下去了,不然誰知道這對師徒要想出什麼樣的辦法刁難自己,將這個念頭按捺在心中江煙雨突然道:“你姓什麼,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若寒心中疑惑卻還是道:“我姓付,父母早在我年幼之時就被仇家殺死了,是師尊將我帶到了斬情道宗教我修煉,至於姐妹倒是有不少,宗門裏有許多真心待我的師姐。”
江煙雨眉頭皺了皺不再多說,心裏歎息他果然是認錯人了,付若寒卻是道:“師兄可是把我誤認成了別人?”
在廣場上時她就發現江煙雨盯著自己看,再加上對方剛剛問出的那些問題便隱隱猜到了這一點,果不其然,江煙雨點了點頭,道:“我認識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故人,不過她修為比你要高得多。”
付若寒若有所思,忽地道:“師尊雖然說是她殺了我付家的仇敵把我帶進宗門來的但關於年幼之時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隻記得的確有什麼人要對我不利但並沒有得逞。”
江煙雨盯著付若寒看了許久,道:“我暫且就把你當成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吧,你先恢複好再和我一起想辦法從這裏離開。”
江煙雨將之前那名神秘男子給他的生機石送了出去,付若寒一言不發地接了過來放在胸口上似乎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對方口中的那名故人,半晌好奇道:“江師兄和那名故人是道侶關係嗎?”
“不是。”
江煙雨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付若寒眨了眨眼睛想看出對方到底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假話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出眼前這個男人心中在想些什麼。
江煙雨被付若寒盯地有些不自在轉過身去將雪怡的那枚納物戒取了出來從中找出幾件完好的衣物遞了出去,後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前臉上升起一抹紅暈之色隻得接過這幾件衣物轉過身去換上。
聽著從身後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江煙雨心無雜念,他在雪怡的納物戒中突然找到了一枚晶石,這枚晶石不是神石也不是神晶更像是一種容器,被禁錮在裏麵的則是一道散發出玄妙氣息的霧氣。
“你從哪裏找到的我斬情道宗的弟子服?”
換好一身道姑袍的付若寒走上前來問道,她的納物戒被那些怪樹搶走了,若非如此自己絕對不可能穿一個男人拿出來的衣服,更不用說江煙雨拿出來的明顯還是她斬情道宗弟子的衣服。
“我忘了告訴你了,我之所以逃到這裏來是因為被你的幾位師姐一路追殺不得已逃到了這片禁地,你不用那樣看著我,我是清白的,殺了斬情道宗弟子的罪魁禍首另有其人不是我。”
付若寒深深地看了一眼江煙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相信你,如果你真的是那種人不可能冒著性命危險把我救下來,在這個地方多一個累贅就有一分隕落的危險,等我從這裏出去我會幫你和諸位師姐解釋的。”
江煙雨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心裏好受多了,畢竟他之前的確冒著不小的危險把付若寒從那片怪樹的手下救了出來,若是對方恩將仇報聽到剛剛那番話突然對自己大打出手的話他肯定會更加不舒服。
付若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姑袍,再在江煙雨手中的納物戒上掃了一眼,道:“你知道殺了我斬情道宗弟子的凶手是誰嗎?”
江煙雨搖了搖頭,臉色凝重道:“我根本就沒看清出手的那人麵目甚至連他在哪裏都沒發現,你的那位師姐就像是被空氣撕成了碎片一般,我手中的這枚納物戒就是她的取回來後一直在想辦法弄清楚是誰把髒水潑到了我的身上。”
聞言,付若寒心中一顫,顯然是沒想到自己的同門師姐死地如此淒慘,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雪怡師姐死之前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聲音低沉道:“你發現什麼了嗎?”
江煙雨將目光投向手中的這枚晶石,忽地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枚晶石應該就是你那名師姐被追殺的原因,她把這枚晶石藏在了自己的裹胸裏並且換上了另一套衣服逃命顯然是知道身上已經被留下了某種印記不得已這麼做。”
聽到對方說出“裹胸”兩個字的時候付若寒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臉上有些發燙似乎才明白過來此刻穿在她身上的貼身衣物被江煙雨摸過甚至多半還反反複複地看過了。
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排出腦外付若寒目光投向江煙雨手中的那枚晶石,臉色忽地一變,道:“神念之石,師尊跟我提起過這個東西,沒想到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