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地駛入到山道裏,慢慢地停在了球叔和小侍女的麵前,隨後,馬車門漸漸的打開,一個少女輕移著蓮步,緩緩地從車廂裏走了出來。
少女是蒙著一層白色的紗巾,隻露出黑色,深邃,漂亮的大眼睛,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淺綠色的長裙,隻露出半截小腿,白皙如凝脂。
少女想來該是極美的,魯克看了有些癡迷,體迅飛鳧,飄忽若神,淩波微步,羅襪生塵。 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形容的倒也是恰若其分。
用著靈動的眸子稍稍地掃視了周圍一眼,少女緩緩的開口,聲音清脆,如同百靈的啼叫:“球叔,玫兒,你們沒事吧?”說吧,少女便輕柔的移動自己的腳步,欲要從馬車上跳下。
見到少女想要下來,球叔和小侍女都是顯得的驚慌和惶恐,他們飛快的上前,由玫兒扶住少女的手臂,將她攙住,口中也是飛快說著:“小姐,我們沒事,您怎麼下來了,您的病可見不得風呢!”
少女任由玫兒扶著,嬌柔的身子慢慢的往前傾倒,借著玫兒的攙扶走下了馬車,隨手扶了扶自己有些淩亂的發絲,對著身旁的玫兒說道:“剛剛在外麵看見你們遇到危險,想著叫上侍衛過來看看,可這馬卻又是怎麼也不願回頭,想著下馬車過來,卻又是因為這病,還好你們沒什麼事情,要不然......哎,到是委屈你們了!”
聽了少女的一番話,不論是守衛在馬車旁的侍衛,還是高手車夫球叔,扶著她的侍女玫兒都是一臉的感動,遇到這樣關心自己的主人,對他們來說便是最大的幸運。
“小姐,我扶您上去吧,我們沒事的,隻要您不發病,對我們來說就足夠了!”玫兒的眼眶微紅,兩隻小手微微用力,將少女重新攙上了馬車,也容不得少女拒絕,將她緩緩地又重新攙扶進了車廂裏。
球叔也是早早坐在了馬車上,他原本僵硬的臉上罕見的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神色,稍微安撫了車前的兩匹駿馬後,安靜地看著玫兒將少女重新扶進車廂裏去。
等到兩人都是進去了,過了好一會兒,確定少女已經安然坐下後,球叔這才緩緩地催動起馬車來,小心翼翼的開始前行。
隨著馬車緩緩地前行,傭兵們這才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攝於球叔強大的武力,傭兵們的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周圍的一小片人能夠聽到。
“那女孩是誰啊,聲音聽起來讓人很舒服啊!”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此女應是天仙吧!”
“書呆子,你又沒有看見人家的容貌,說不準是個滿臉麻子的醜女呢!”
“這怎麼可能,定是個絕色美人,你,你莫要隨意汙蔑!”
“哼,那又怎麼樣,醒醒吧,那種女人可是你這種窮酸書生能夠享受的,單單是著排場,就知道她非富即貴了!”
“是啊,這麼一個高手竟然會心甘情願地給那女孩當車夫,想來那女孩的家族在貝隆國的聲名應該相當顯赫才是!”
“你說,會不會是公主啊?聽說公主也是生了這種不能見風的怪病呢!”
“怎麼可能,公主殿下要是出行的話,可不止才這幾個護衛呢,起碼得要一百多人吧!而且,公主得的是重病,又怎麼可能會被允許出來呢!”
“好了,都禁聲,小心被那車夫聽到,我可不想步之前那三個白癡的後塵!”隨著一個小聲的喝罵,傭兵便都不再談論了,隻是安靜的看著那輛馬車緩緩地駛走。
就在馬車駛了一些路程後,忽然又停住了,那位叫做玫兒的小侍女突兀的從車廂裏鑽了出來,小跑著來到了魯克的麵前。
“小傭兵,謝謝你,忘記給你錢了!”玫兒俏生生地跑到還呆立在那兒,看著前方馬車的魯克麵前,巧笑嫣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