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克手中的長劍在這一瞬發出了耀目的光輝,一隻劍氣巨獸在劍身上咆哮著,揮舞著,可是,無論它怎麼咆哮也是無用了,這電光火石之間,即便是它出來,也是無濟於事了。
劍身上的光輝更加耀眼,卻也隻能為他的主人唱起哀歌,有時候,人生可以很精彩,也可以很無力。
就在這危機的關頭,一個悠閑的少女被那突然而起的光芒給吸引了注意。
“咦,這劍……為什麼我會有熟悉的感覺。”看著魯克手中的長劍,一隻在後方連動都沒有動過的少女有些奇怪的喃喃自語了一聲,美麗的眸子裏露出一絲的疑惑,看著劍身上那絕世的光華,少女的平靜的麵龐微微有了一絲的變化。
“算了,既然有緣,便救你一次又何妨!”少女搖了搖腦袋,嘴角微微勾起,口中呢喃一聲,手上卻是打出了一道淡藍色的光芒來,以肉眼不可查的速度射在了麋鹿身上。
前一刻,看著魯克慌忙刺過來的長劍,剛剛露出鄙夷神色想要輕鬆將劍躲開的麋鹿,就這麼突兀的停滯住了身形,似乎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給禁錮了一般。也就在這一刻,魯克手中的長劍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向前,從麋鹿睜大的,還依舊帶著血色和猙獰的眸子裏刺入,並透過它的腦袋,從後腦直刺而出。
麋鹿龐大的身形僅僅隻是被停滯了一會兒,泄去了大半的力道,很快,它的禁錮就被解開了,那巨大的慣性將魯克插在它頭上的劍刺的更深,讓其根本就沒能掙紮多久,便死在劍下。
死去的麋鹿撲倒了魯克的身體,將其壓在了身下,受到重傷的魯克自然也沒有多少的力氣將其推開,隻能任由其壓著。
隨著麋鹿的死亡,一股股生命能量便順著魯克手中的劍湧入到他的身體裏,不斷地滋養著他被傷到的內髒,修複著他身上的傷痕。
感受到麋鹿澎湃的生命能量,魯克很快就陷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竟然就在著危機四伏的戰場上修煉起來,不得不說,這是他的危機,卻也是他機遇。
撇過修煉中的魯克不說,此時的悲正麵臨著危險,三頭凶狠的山級魔獸正瘋狂的攻擊著他。
在不遠處還躺著一具已經死去的魔獸屍體,卻正是那下山的山級魔獸中最為厲害的存在。
那屍體上有著三個血洞,皆是透體,但其上卻是沒有一絲鮮血流出,空洞的可怕。
“魔鬼,那是魔鬼!”此時,那一直故作堅強的少婦一臉震驚的看著悲那血色纏繞的身影,一臉蒼白的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著。
將時間稍稍回溯,回溯到那最強的魔獸撲殺而至的那一刻。
伴隨著魔獸的嘶嚎和洶湧的殺氣撲至,眾位躲在悲身後的傭兵商人們都是大驚失色著想要逃離,畢竟麵對著一群凶惡的山級魔獸,隻有丹級獸級的傭兵和商人根本就無力反抗。
但是,一群弱者又怎麼能跑得過山級的魔獸呢,生命的脆弱便若那漫天飛舞的葉,凋零。
當一個人能夠承受的壓力到達一個極限,當一個人的恐懼達到一個頂點,反抗,希望,求生便會一股腦的冒出來,正如那些已經自知無力逃亡的傭兵們。
戰鬥打響,求生,希望這極為脆弱又極為致命的東西就這麼在每一個人的心中沸騰著,洶湧著,如波濤。
一個個傭兵們挺身頂住了一部分的山級魔獸,用他們的瘋狂,用他們對生的渴望。給了悲施展實力的空間以不至於被圍攻。
見到身後人們的瘋狂,悲自然不會負其所望,他打算用自己最強大的招式,給麵前這個魔獸以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