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山腳段通往山腰段的路上,一個美麗的少婦緩緩地從昏迷中醒來,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二次昏迷了,受到嚴重驚嚇的她一時間還顯得有些昏昏沉沉的。
張開有些迷茫的眼睛,她四下裏張望了一番,又是看見了那個正在打坐的,給她以極大恐懼的男人。
這一次,她沒有暈過去,而是仔細的打量了那個正襟而坐的男人,一直打量著,即便她的雙腳還是顫抖,雙手也有些無力。她又一次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在她的意識回歸的時候。
那孤魂纏繞,猙獰可怖的臉和現在平靜淡然,安適的臉重合在一起,給她以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竟讓她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就在少婦直勾勾的看著在那兒盤膝的悲的時候,一個女聲在她的耳畔幽幽的響起,將原本還有些迷糊的少婦給弄了激靈。
“啊!”少婦不由得驚叫一聲,連忙轉頭看去,卻是小侍女恬兒正幽幽的站在她身旁看著,那眼神裏的嫉妒意味,遠遠地都能夠感覺到。
“沒,沒事了!”感受到小侍女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胸口徘徊著,少婦下意識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受到過良好教育的她一直十分的注重自己的衣著和儀態,當然,這樣的舉動無意中更是加深了小侍女的嫉妒,荷包蛋和大西瓜,怎麼看大西瓜什麼的比較受歡迎了。
“沒事就好,我叫恬兒,是舞小姐的侍女,那邊打坐的是飛哥,不過,你不許叫,飛哥是我的專屬,你隻能叫悲,再那邊些和小姐說話是的小傭兵是魯克,其他的人要麼是逃走了,要麼就埋在了這兒!”被打擊到的小侍女有些咬牙的說道,對於偶像看護也是不由得緊了些,這少婦這麼大的胸,走路都不好了,悲才不會膚淺的喜歡的,還是荷包蛋有味道!小侍女在心裏暗暗地想著。
“我叫袁夜,是天奇商行的管事,本想著上天山去售賣一些貨物,卻沒想遭遇了這等慘事!”一提起自己遇到的事情,袁夜隻覺得滿心的委屈,一顆腦袋都要埋進自己胸裏,她丈夫是天奇商行的主人,卻平日不喜商務,整日的飲酒作樂,沒幾年便敗光了家裏的資財,留下一個即將倒閉商會,這次她出來,可是耗盡積蓄,甚至變賣了家中所有的值錢物什,就是為了到這天山之上一搏,可現實永遠都隻能是現實。
一想到回去之後的慘狀,袁夜的心中就不由得滿是淒涼,天災不可免,人禍尤當道,未來的道路可以預見的坎坷,讓她的心沉入了穀底,眼中不由得也是出現了點點的淚光,顯的嬌弱異常,讓人忍不住的憐愛。
“袁姐,你怎麼流眼淚了?是哪裏不舒服麼?”看到袁夜眼角的淚光,善良的小侍女也顧不得嫉妒了,在一旁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事,那個,你們是要回去麼?現在的天山已經不安全了呢!”袁夜強自笑了笑,克製著自己心中的憂愁。
“不清楚呢,這還是要看小姐的,不過,想來應該是回去再等幾天吧,畢竟我們也不是很著急的!姐姐是要和我們一起回去麼?”恬兒想了想,說道。
“我……”袁夜看了看周圍的一片,滿地的鮮血已經混雜在石磚上,遍地的殘屍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幾欲讓人作嘔,至於那些商人們帶上來的物資,大多已經被魔獸損壞,各種蔬菜食物灑滿在地上,混雜鮮血,顯然是不能吃了。
“哎!”袁夜歎了口氣,心中滿是悲涼的意味,“隻能回去了!”
“是啊!誰能想得到呢,這原本山腰段的魔獸,竟然會跑到山腳段來!”恬兒也是在一旁陪著袁夜歎氣,知心的她自然看的出袁夜心中的苦楚,也不去管荷包蛋和西瓜的事情,有心陪著少婦感傷,作為一個小侍女,她能做的大概就隻有這些了吧。
就在兩個女人哀歎著的時候,小侍女的眼睛忽然一亮,她想起了剛剛收拾戰場的時候看到的東西,記得還有一些東西並沒有被損壞,而且還有幾匹沒跑遠馬來著!想到這兒,小侍女有些歡喜的抱住了袁夜的胳膊:“袁姐姐,我記得有些貨好像還沒有損毀呢,馱馬也是有幾匹的呢!”
“是麼!”聽到恬兒的話,袁夜的眼睛瞬間變得異常明亮起來,沒有人會坦然的接受失敗,隻要擁有希望,那麼,成功便會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