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嬌豔的陽光也隨著夕陽的光輝漸漸向下墜去,柔和的光芒傾瀉下來,餘光把天空映得一片通紅,晚霞絢彩迷人,整個傾茹閣猶如披上了色彩斑瀾的金紗,在微風吹拂下,隨風飄動。
前廳裏,傅晴茹正聚精會神著寫著書法,小臉溫和溫潤,嘴角溢著點點笑意,三千青絲僅用一根簪子隨意挽起,優美的頸子微微垂著,露出一截白皙凝脂,似落入凡塵的仙子,讓人不忍打擾。
“小姐,徐太醫從宮裏回來了。”門外蕙香小聲地請示著。
“請他進來。”傅晴茹頭也沒抬,淡淡道。
稍頃,徐太醫提著藥箱走了進來,蕙香奉了茶,便站在一旁候著。
直到傅晴茹最後一筆落下,屋中才聽著她含笑的聲音,“皇奶奶近來身子可還好?”
“回郡主,太皇太後身子硬朗,如今更是修身養性,並無不妥!”徐太醫儼然一副醫者口吻。
“那就好,有勞徐太醫了!”傅晴茹問道。
“臣不敢,這些都是為臣份內之事!”徐太醫說著從醫箱裏取出一白玉瓶,“這是冰肌玉露脂,對郡主額上的傷痕有奇效!”
傅晴茹笑了笑,且不說它的奇效,光是聽它的名字就覺得很好聽。
蕙香恭身接過,交到傅晴茹的手上。
傅晴茹也沒避嫌,當即用指腹塗了點抹在額頭上,隻覺一陣幽香竄入口鼻,令人心曠神怡,仿若光風霽月,甚是好聞,接著額上一陣清涼沁入心頭,心尖像是塗沫了輕輕柔柔的微風,又仿佛是幹涸的土地注入了溪流般舒緩溶化,有種神奇的力量傳入四肢百骸,如春風化雨,潤物細無聲!
“徐太醫果然醫術高超,連配製藥物竟也如此出奇,真是難得!”傅晴茹誠心稱讚。
“多謝郡主誇讚,隻是此物並非微臣所製。”徐太醫麵色坦然,並未覺得有不妥之處。
“那是……”傅晴茹隱隱覺得自己上當了。
“郡主沒聽過冰肌玉露脂?”徐太醫反而問道。
“恕我孤陋寡聞,還請徐太醫明說。”傅晴茹有些磨牙,心想這個徐太醫原來也挺有趣。
“盛傳百年前有位醫者,擅長治毒,更擅研究藥物,凡是經他製出來的藥物皆是世間萬金難求,冰肌玉露脂便是他在臨死前研製而成,世間僅有兩瓶,天下傳聞一瓶存放在天堯皇室,另一瓶在西鳳皇室,可想它的珍貴異常!”徐太醫與有榮蔫地道,儒雅的臉上有著深深的敬意和崇拜。
傅晴茹隨意點了點頭,冰肌玉露脂既然在宮裏,可她從未聽皇奶奶提過,當然她肯定也不是皇上授意送來,莫非……“此物微臣是受容王所托,交給郡主,難道郡主不知此物在早些年間先皇就賜給了容王府!”徐太醫一副吃驚不己的模樣,仿佛覺得傅晴茹連這個都不知道,讓他震驚。
他話剛落,就見傅晴茹眉頭微蹙,一副極其嫌棄不耐的模樣,盯著手中的白玉瓶,讓人覺得她與此瓶苦大仇深,其實他心裏也在反複琢磨,怪不得王爺特意交待隻將此物的名字告訴郡主,其它的無需多說,原來是擔心郡主不收,才如此處心積慮,心中更加感歎容王的心思似海,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