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茹麵色微紅,小手緊攥著,不知該如何應對,她的確都是為了他,也沒想瞞他,她一直覺得這世上除了皇奶奶和外祖父一家,能讓她關心緊張的似乎隻有他了,所以自然地就那麼做了,她也知道,楚容走這一步何其不是用心良苦,奕王野心,不得不防,最好牽製他的就是楚子璃!
“難道我不是容王府的王妃嗎!”傅晴茹一句反問,小臉微揚,頗有些質問的味道。
“自然是,是本王的妻子,唯一的妻子!”楚容有些寵溺地看著她微翹的嘴角。
傅晴茹心如小鹿亂撞,麵色卻是一片平靜,吃著可口的點心化解著緊張,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隻是我不明白,奕王為何不趁著宮中大亂坐享其成,反而想要先殺了楚子璃,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楚容臉上笑意一頓,“你以為他沒動手嗎?”若不是他早就設計好了一切,自己也不會淌這趟渾水。
傅晴茹蛾眉微蹙,原來如此,她就想著楚子奕怎麼可能放過那麼好的機會,原來他早就有所安排。
兩日後,京城人心惶惶,謠言四起,皇上突染惡疾,急召天下名醫進宮為皇上醫治,賞銀十萬兩黃金!
皇上病重,眾禦醫束手無策,連先秀都往後推遲,而最擔心的就是太皇太後,可最緊張的自然是蔣國公和姚國公兩人,他們都是依仗皇上才能水漲船高的人,尤其是蔣國公,他還等著成為國丈呢,聽說蔣夢詩因此把房裏的東西都摔了。
幾日過去,皇上的病情仍不見起效,朝中大臣更是日日惶恐不安,生怕皇上的病治不好,而遠在城外的楚容兩人自不能再留在外麵,在接到和位老王爺的書信後,也表現出晝夜趕回京城的陣勢。
傅晴茹沒有回侯府,而是和楚容一起進了宮,帝寢殿外,朝中三品以上大員皆都滿臉急色地侯在殿外,兩人麵色如常徑直走進殿內,殿內自是該到的人都到齊了,楚子奕也在其中。
傅晴茹抬眸瞧了瞧,並沒有見到太皇太後,便對著楚容道:“我進去看看皇奶奶,她年紀大了,太傷心對身體不好!”
楚容點了點頭,無一人阻攔,傅晴茹恍若無人般地向內殿走去,身後蔣夢詩如利劍一般的狠毒雙眸快要妒忌死。
內殿一明黃色屏風外,宮中所有禦醫全都聚齊隨時等候著召喚,傅晴茹邁過屏風,就見徐太醫跪在皇上身邊在為其把脈,皇奶奶坐在龍榻前的矮凳上,麵含急色,憂心忡忡,她緩步上前,在太皇太後身邊蹲下,輕輕挽住她的手臂。
太皇太後根本沒注意到傅晴茹什麼時候進來,猛地低頭一看,麵色才了些許喜色。
傅晴茹朝著龍床上望去,以前生龍活虎,威嚴英俊的皇上如今像是變了一個人,麵色枯黃,雙眼塌陷,身形消瘦得厲害,就如同幹癟的幹屍一般,到底是什麼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看著徐禦醫收手,太皇太後趕緊問道:“皇上到底如何?可有法醫治?”
“回太皇太後,皇上由剛開始的頭暈高熱不退,緊接著陷入昏迷,渾身長滿紅斑,禦臣等人都覺得皇上應該是感染了某種疫病,可皇上近身伺候的人並未染上,這又不像是疫症,還是說傳染的途徑並非透過簡單的接觸才……”徐禦醫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