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那事的時候是開著燈還是關著燈的?”那人追問道。
“你怎麼能問這樣的問題?”女人用大聲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慌亂。
“到底是開著燈還是關著燈?”那人沒有絲毫退步的意思。
“關著燈,哦不,開著燈。”女人語無倫次的說道。
“到底是開著燈還是關著燈?”
“我記不起來了。”女人低頭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在舉報信上,你口口聲聲說是對方喜歡開著燈看著你做,現在你怎麼能記不起來了?”那人冷笑道“你說對方身上沒有什麼特別的特征,那你更是錯了,他靠近下體的部位曾經做過手術,留有明顯的傷疤,這個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在說謊,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在這麼做的?”
“我……我是無辜的,是他們逼我的,說隻要我陪了那房間的人,他們就給我好處。”女人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崩潰了。
“那你到底陪了那人沒有?”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我是進到那個房間了,但是那個房間住著的是一個年輕人。”女人低頭說道“我……我跟他做了那事,不過,是我自願的,因為我必須完成任務,否則……否則他們饒不了我。”
事情真相大白,王建飛知道躲不過去,也早早的承認了這件事,既然當事人說的一致,那就沒有什麼深追的必要了,更何況,人家還是自願的,在這樣一個開放的社會,你能說什麼?隻能一笑而過。
“小王,吃一塹長一智吧!”關明語重心長的說道。
“關叔叔,我有一點不明白,您為什麼要把他放到那個地方去,他把江城搞得那麼好。”王建飛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他的心術不正。”關明隻說了這麼一句。
做事先做人,王建飛終於明白了京城的爺爺說這話的意思了。
做人做事是一門藝術,更是一門學問。一個人無論多麼聰明,多麼能幹,背景條件多麼好,如果不懂得如何做人,那麼他最終的結局將會是失敗。會做人,做好人,才能行得正走得遠,充分體現自我人生價值;會做人不會做事,可能會是一個殘缺的人;而隻會做事卻不善於做人,將注定會是一個失敗的人。
江城的事情在王建飛的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長平的事情卻更是給他敲了一個警鍾,他沒有想到,何建國等人會是如此的膽大妄為,竟然組成一個食物鏈來危害國家的利益。
開發區的負責人在招商引資進來之後迅速的讓企業蓋起廠房,找到房管部門辦理房產證,然後拿著房產證去辦理抵押貸款,當然,在何建國的授意下,房子的評估值出奇的高,本來價值一百萬的廠房愣是能評出三百萬甚至更高,當然,有關人員曾經對此事提出過異議,卻都被何建國以支持企業發展為理由批評了一頓,還給扣了一個不支持招商引資工作的帽子,也是房管部門的領導們有先見之明,向類似的情況都專門開了會審會,而且記錄備案,並注明實在有關領導的授意下操作的。
銀行也不是傻子,不會因為你出了這麼一個評估報告就給你高額貸款,必須搞定這個有關人員,那就是行長,何建國使出啦百般伎倆,才算是搞定了兩個銀行的行長,其餘卻都不為所動。何建國一氣之下竟想通過有關途徑搞人家,卻不料人家已經跟上級部門做了溝通,不但沒有被處分,而且還收到了表揚。
人家是直屬,並不歸自己管轄,何建國氣急敗壞之餘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不過,有這建設工商兩大巨頭也好辦多了,就這樣,一個驚天的陰謀問世了。
企業蓋出廠房,並不投入生產,而是跑到銀行抵押貸款,把貸出來的錢幾夥人分掉,然後把斷壁殘垣留給銀行,銀行的錢終究還是國家的,虧損了國家,喂飽了幾個大蛀蟲,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關明還有些不相信,他不敢想象一個黨培養了多年幹部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當親眼見到的時候,關明甚至有一種要活剮了何建國的衝動,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行的,必須要用法律來製裁這些危害國家的蛀蟲,出於人道主義,關明還是讓他們安安穩穩的過了一個春節,春節過後,立馬開刀問斬。
“做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可坑蒙拐騙,作為一個黨培養出來的幹部,更不能置國家和人民群眾的利益與不顧。一個做事對不起自己良心的心,做起事來會不擇手段,坑害他人,這樣的人,可能會獲得一己私利,但是,卻是不可能走得長遠的,現在,有一些幹部,認為手中的權力就是為自己謀取利益的,投機取巧,知法犯法,明目張膽地大肆獲取自己的利益與權益,雙眼完全被金錢所蒙蔽,根本喪失了做人最起碼的良心。”關明歎口氣搖搖頭”何建國本來可以在仕途上走得更遠,但卻在金錢麵前迷失了自己,又國家和人民賦予他的權力去搞潛規則,讓法律條文形同虛設,這損害的還是那些老百姓的錢,站在台上宣傳大政策,說什麼官員要把廉政放在第一位,回過頭來就想怎麼才能把國家的錢搞到自己的手裏來,走不進百姓,看不見民間的疾苦,這樣的人怎麼配當一個市的領頭人?”說到最後,關明氣的手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