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緊張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來都來了,就放輕鬆點嘛。”潘海輕輕的拍了拍沙發,招手示意舒蕾坐到他旁邊來。
舒蕾咬了咬牙,心想這生活就像強間,要麼反抗要麼享受。自己這都主動送上門來了,再裝矜持的話,眼前這主來個退貨外加差評那可就前功盡棄了。當下再不遲疑,一扭貓步順勢就坐了上去
“怎麼,國土局的王局年紀輕輕的就這麼不中用了?”潘海壞笑著問道。這邊手也沒閑著,直接就從舒蕾的大腿摸了上去。舒蕾手忙腳亂地摁住裙子底下的鹹豬手,欲拒還迎的姿態還沒做完,潘海接著一使勁輕而易舉地就突破了她的封鎖繼續往上遊走。
“潘總你好壞啊!”舒蕾有氣無力的說道“人家那還不是為了擺脫江春水那二愣子嘛,你倒好,讓我自己打車過來反倒還去接那混小子了。”
潘海不答話,一翻身將舒蕾給壓在了身下,舒蕾年輕的身軀在酒精的刺激下也燥熱起來,望著懸在自己眼前的這張老臉,她剛湧上來的一絲欲望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但一想到縣區經理的位置就掌握在這個男人的手裏,舒蕾一狠心,毫不猶豫的朝著那張正噴著大蒜味的大嘴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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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鍾以後,晃動的沙發終於平穩了下來,一黑一白的兩人赤身裸體的躺在上麵喘著粗氣。
“潘總,公司裏現在都傳聞小江是您的親戚呢。”平靜下來的舒蕾一邊在潘海的胸前劃著圈圈一邊假裝隨意的問道。
“這種謠言你也信,真搞不懂你這腦袋瓜裏裝的是什麼東西。”潘海笑著答道。
“那我就奇怪了,既然他跟您非親非故的,你幹嘛這麼照顧他呀,這又是給他換部門,又是叫吃飯的,聽說今天就因為這事王副總還在辦公室發了一通脾氣呢。”舒蕾翻身趴了起來。
“嗬嗬,這年輕人嘛,犯點錯誤正常,要給他改正的機會和空間嘛。像王副總這樣動不動就摔人家飯碗的做法是得改改了。懲罰是手段不是目的,現在講究的是人性化管理,再像以前那樣搞一言堂、專製化那套可不行。”
“可我還是覺得真沒必要為了一個新人激化您和王副總之間的矛盾啊。”
“談不上什麼激化不激化的,要激化的就避免不了,沒矛盾的你就是用火燒它都不會爆。毛zhuxi他老人家早就說過了,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作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力的行動。放到現如今,權力鬥爭又何嚐不是如此。革命是看得見血火的暴動,權力鬥爭卻是殺人與無形的戰場啊。”拋開兩人現如今這層赤身相對的關係,舒蕾也是潘海老早就決定要拉攏的對象之一,所以這些話他完全沒必要藏著掖著。
“我懂了,照顧新員工是假,打擊對手宣示主權是真。”舒蕾眨了眨眼睛說道。
“就你什麼都懂。”潘海笑著拍了拍眼前那具圓臀,“也不能說照顧新員工就是假的。師出無名難見功,人家小日本打中國之前還要炮製個盧溝橋事變呢,這凡事啊都得講究個時機,火候不到炒出來的菜就不香。這彎弓射箭,這杆上沒鏃哪行?你可別小瞧了這新員工,卒子過了河還能吃掉帥呢。”
“到頭來,原來不是您幫他還是他幫了您一個大忙啊!”舒蕾狡黠的朝潘海眨了眨眼,還想接著說話呢,潘海一隻大手就把她的頭給按了下去,剛停歇沒多久的交響樂瞬間又回蕩在了客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