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從曆史學到的唯一的教訓,就是人類沒有從曆史中吸取任何教訓。因為遇人不淑、口無遮攔,江春水在水泥廠工作的時候是吃了大虧的。痛定思痛之後,打從進入體製開始,江春水就再三警醒自己在交友和說話方麵要微小謹慎,沒想到竟然又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了一次。
自己準備調回老家工作的事情是江春水在年初的時候告訴林浩的,雖然調動的事情實際上八字還沒有一撇,但江春水還是在一次酒後無意中透露給了林浩。除了喝了點酒比較興奮之外,未嚐沒有迷惑競爭對手的意圖。整個雙峰能作為後備幹部培養的就那麼幾個人,林浩和江春水明麵上聊得來,但彼此互為競爭對手的關係實際上兩人都心知肚明。那時候林浩還沒有被抽調出去跟班學習,江春水主動提出自己調動的事情一來是希望借此降低林浩的戒備心,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二來確實也是把林浩當成了可信賴的好友,從劉華煊那裏一聽到能調動的消息就忍不住把這喜訊給分享了。
聽黃英這麼一說,江春水立馬就明白了過來。不用想,自己想要調回老家工作的消息肯定早就被林浩給傳開了,除了自己這個當事人還一直被蒙在鼓裏之外,鎮領導、甚至許多幹部對這件自己自以為密不透風的事情早已洞若觀火。
江春水又驚又氣,驚的是自己的愚不可及和後知後覺,氣的是看似仗義單純的林浩竟然悄無聲息的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不過好在這些年江春水經曆的爾虞我詐的事情也不算少了,在短暫的失態之後,江春水迅速壓下了自己的情緒。
“誰說我要調回老家工作的?”江春水扭頭朝黃英問道。
“到現在你還打算瞞我呢!”黃英抬起手在江春水的胸口重重錘了一拳,“還誰說的呢!現在鎮裏誰不知道你準備要調回老家工作的事情啊。”
雖然早已料到了是這樣的情況,但聽黃英親口說出來江春水還是不免一陣心驚。他深深吐了一口濁氣,說道:“之前呢確實有想過調回老家工作,但你也不想想跨市調動得有多難,像我這樣家裏既沒有關係也沒有錢的農三代怎麼能走得通那麼多層關係。”
“誰知道你呀,反正我是聽人家說你呀,現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心思早就不在雙峰了。”黃英低著頭說道。
黃英的話裏透著一股濃鬱的幽怨,江春水低頭想了想,覺得人家既然都知道了這麼個情況,還是實打實的跟人家攤開來了說的好。他打定了主意,拉著黃英走到角落裏的石凳上坐下,說道:“老實說,要能回去,回去自然也不壞。畢竟我在這邊沒什麼根基,人際關係一片空白,凡事都要從頭開始。雖然老家那邊也沒什麼過硬的關係,但回去工作好歹離家近一點,事業能不能有所成就另說,起碼能照顧到家裏。我父母年紀不輕了,我再常年經月的這樣在外麵飄著也不算個事。”
江春水剛說完,就感覺到靠在自己懷裏的黃英猛地的顫抖了一下。他略帶愧疚的又抱緊了點黃英,“那你還是執意要回去咯?”黃英用力從江春水懷裏掙脫開來,抬頭盯著江春水問道。
生先劉 2018/2/1 星期四 18:08:18
沒有人可以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但重複犯錯卻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因為遇人不淑、口無遮攔,江春水在水泥廠工作的時候是吃了大虧的。痛定思痛之後,打從進入體製開始,江春水就再三警醒自己在交友和說話方麵要微小謹慎,沒想到竟然又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了一次。
自己準備調回老家工作的事情是江春水在年初的時候告訴林浩的,雖然調動的事情實際上八字還沒有一撇,但江春水還是在一次酒後無意中透露給了林浩。除了喝了點酒比較興奮之外,未嚐沒有迷惑競爭對手的意圖。整個雙峰能作為後備幹部培養的就那麼幾個人,林浩和江春水明麵上聊得來,但彼此互為競爭對手的關係實際上兩人都心知肚明。那時候林浩還沒有被抽調出去跟班學習,江春水主動提出自己調動的事情一來是希望借此降低林浩的戒備心,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二來確實也是把林浩當成了可信賴的好友,從劉華煊那裏一聽到能調動的消息就忍不住把這喜訊給分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