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十七無奈地搖搖頭道:“她就是小孩子脾氣,跟誰都是玩。”
初錦笑道:“青青妹妹年紀本來也小,我瞧兩個孩子和她有眼緣,便也沒攔著,就是怕孩子們累著她。”
袁十七笑道:“你就別操這個心了,那丫頭武藝和我相當,帶孩子們玩一會兒哪裏就能累到了?”
初錦怔了一下:“青青妹妹的武藝竟然這樣高?”
袁十七嗯一聲,坐下喝了口茶,道:“這次二十六他們都沒了,如果不是青青,我也活不了。”
初錦臉色白了一下,雖已看見袁十七安坐在前,仍是忍不住把他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擔心道:“相公可有受傷?”
袁十七笑了:“你不必擔心,我無事,都是皮外傷。”
初錦愁色不改,輕歎道:“相公每次出門,都讓人放心不下。”
袁十七道:“我是從軍之人,又自幼習武,你擔心什麼?聽話,在家裏替我照顧好父親和兩個孩子,我就能安心了。”
初錦道:“妾身明白,妾身會照顧好家裏的,相公一個人在外麵也要照顧好自己。”
袁十七見她眼睛有些發紅,把她的手拍了拍,溫和道:“不必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初錦勉強笑了一下,換了話題:“方才妾身看了青青姑娘給兩個孩子的玉牌,那可是好東西,當真是讓她破費了。”
袁十七忍不住笑:“她給孩子的,就拿著吧。”青青雖常年叫窮,可一路同行下來,她出手頗為闊綽,顯然不是生活拮據之人。
初錦又問道:“這姑娘是什麼來頭啊?妾身與她說了些閑話,想打聽打聽她的來曆,她回的滴水不漏,妾身也不好多問。”
袁十七道:“她是那位陸先生的弟子,不過不怎麼在江湖走動,所以也沒什麼名聲。她家裏的事我也不知多少,不過想著她不願意說必然有原因,便也沒問過。”
初錦道:“妾身也是這樣想,怕青青姑娘覺得為難。”
袁十七笑道:“你也不必把她當個玻璃人似的看待,那丫頭隨性,你也自如點便好。”
初錦點點頭,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相公,妾身瞧著這位姑娘很是不錯,相公……你若覺得合適,妾身……”
“阿錦!”袁十七打斷她的話,哭笑不得道,“你不要多心,這是不可能的事。她是領了命送我一程,等這次回去,她就回到江湖上繼續玩了,以後交集也不會太多,你不必多想。”
初錦又紅了眼眶,半低著頭,手指攪動著帕子,低聲道:“妾身隻是怕耽誤了相公……”
袁十七把她攬過來,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小聲道:“和你說了多少次,不要瞎想,淨嚇唬自己。我已經娶了你,怎麼還會動別的心思?”
初錦依著他寬厚的肩,小聲泣道:“相公救妾身和朝兒一命,妾身已覺連累相公,若是相公當真遇上心悅之人,妾身一定不會攔著。妾身不能那麼自私。”
袁十七道:“不是早就說過了嗎?過去的事不要再提,我既娶了你,自會和你安度餘生,你總是多愁多思的,時間長了還不得病在心裏?以後可不要這樣了。”
初錦抱緊他,輕輕應了一聲,眉間愁緒卻沒有減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