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騎快馬一路馳騁著向京西方向奔去,不過午時,已到了京西大營。
秦晉安和守衛的兵士打了個招呼,便帶著已換上軍服的姐妹二人進了營中。秦樾曉低聲道:“就這樣就可以進來?沒人查嗎?”
秦晉安道:“我本身有從三品的官銜,也有副將將階,有時會與駐京幾處軍營裏的將官有些往來,一般來說不需要盤查。”他笑了笑,“當然,按說,所有進軍營的人都要查,不過若真是那樣,你們兩個也進不來。”
秦樾曉哼哼道:“反正都已經進來了,你說什麼我也不出去。”
秦晉安道:“你小點聲。要是被人聽到,我們三個都得吃牢飯去。”
秦樾曉送了他一個白眼,道:“抓住了也是你的錯。”
看著秦晉安的臉色,青青拉了拉秦樾曉,小聲笑道:“別說了,再多說話就要挨罵了。”
秦樾曉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三人在營中慢慢走著,秦晉安帶著她們走過兵營,校場,跑馬場和演武場,一一做了介紹。許是接近年關之故,校場裏的兵士並不多,反而是演武場上,幾人長槍短劍打得正酣暢,沒上場的人圍了一圈,叫好聲振聾發聵。秦樾曉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想要看得清楚一些,被秦晉安攔下了。
秦晉安皺眉道:“都是些大男人,隻怕會衣冠不整的,你們兩個未出閣的姑娘,就別去看了。”
秦樾曉不依,討好道:“大哥,我這輩子可能就隻能來這一次軍營,你就讓我看看吧。再說了,他們是在比武,你在家練武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光著膀子啊,這有什麼?”
秦晉安被她一句光膀子鬧了個臉紅,默默看了青青一眼,小聲道:“表妹在的時候,你給我留點麵子。”
秦樾曉也看一眼青青,發現她正墊著腳看校場,仿佛沒有聽見的樣子,用胳膊肘搗了秦晉安一下,小聲道:“怕什麼,青兒沒聽見。”
秦晉安也看著青青,心想以她的功力沒聽見才怪,不過這位表妹已經假裝沒聽見了,他也就借坡下驢不再說。
三人向校場中央走了走,秦樾曉仗著身姿纖細,拉了青青就往前鑽。好容易鑽到最前麵,秦樾曉拉著青青興奮道:“快看快看!”
場上的兩名軍漢,一人高大威猛,手持長刀一把,舞得密不透風,另一人精瘦靈活,手執長槍,進退有序。雖是切磋,兩人卻都用了十足的力量,鬥得很激烈。
青青自幼習武,不過看了一會兒,便知那高瘦的人武藝更勝一籌。那結實的漢子力量雖大,卻不夠靈活,不是對手。不過那高瘦的人似有心想讓,於是兩人打得旗鼓相當,相當精彩。
青青其實沒有太多機會觀看別人的切磋,因而,她也看得很投入。
正看得酣暢,身後不知是誰和誰推了一把,人群亂了一下,青青被這突然的力撞出去,一個趔趄進了校場。那高瘦的漢子剛剛把壯漢打翻在地,轉頭一看,一個瘦小的軍漢立在校場中。他哈哈笑了一聲,長槍一豎,在地上發出鏗的一聲,道:“小兄弟,你也要來比劃兩手?”
青青咳了一聲,沒敢抬頭,啞著嗓子道:“大哥,小……小弟無才,不敢和大哥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