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軒先前已經聽人說過，也不覺得驚奇，嗯一聲道：“無旨無軍令擅入軍營，是什麼罪名不需要我告訴你吧？”
青青道：“你方才不是說放過我嗎？這就不算數啦？”
淩軒板著臉道：“這不是小事吧？”
青青不說話，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仿佛有星星在裏麵閃啊閃的，讓淩軒看著就想笑，根本沒了問罪的意思。
不過，淩軒還有話要問，咳了一聲，把將要笑出來的臉繃緊，問道：“這事回頭再說。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青青眨眨眼，笑道：“我還幫你調教了一下手下的軍官。”
淩軒忍不住，終於笑出聲來，問道：“揍了幾個？”
青青默不作聲地伸出三根手指，唇角揚起。
淩軒屈指，指節抵在唇邊，掩住笑容，問道：“出人命了嗎？”
青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就揍了幾拳而已，怎麼會出人命？”
淩軒笑道：“那便無事，打不過你，是他們本事不濟，與你無關。”
青青舒了一口氣：“那這條就不算了？”
淩軒讓人上了杯茶，在青青旁邊坐下了，道：“陸姑娘，我能問問你揍的都是誰嗎？”
青青喝了一口茶，笑道：“我不認得啊。”
淩軒道：“那你怎麼知道揍哪個？”
青青輕輕一笑：“看哪幾個跟其他人合不來就揍哪幾個，準沒錯。”
淩軒噗嗤笑出來：“你還有這個本事呢？”
青青笑道：“我又不傻，一堆人裏麵，有幾個和別人格格不入的，要麼不會做人，要麼就是奸細。能在太子殿下手下當差的，有幾個不會做人的？既然是奸細，我打了又如何？”
淩軒笑著點點頭：“沒錯，那幾個都不是我的人。”
青青道：“那殿下要給我獎賞嗎？”
淩軒揚了揚眉：“我以為我讓你脫罪已經是獎勵了。”
青青撇了撇嘴：“殿下，這樣就不太好了吧？”
淩軒笑道：“你要邀功，總得讓我知道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吧？不然我糊裏糊塗獎下去，將來還不是會後悔？”
青青笑容淡了點，聲音也帶了點寒意：“殿下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淩軒歎了一口氣：“十七是在為我辦事時被設計的，你不知道嗎？”
青青道：“袁將軍為殿下辦事，我怎麼會知道？”
淩軒道：“哦？你如果不知道，會輕易暴露身份，還在軍營裏鬧上一場？還不是為了有個理由來見我，讓我幫你解決這次的事？”
青青歎了一聲：“殿下原來已經知道，那我就直說了。我一時好奇去軍營裏看看，巧遇袁將軍被困，想著如果袁將軍被抓，我隻怕也難混出去，不如幫他一把，自己也好脫身。”
淩軒道：“私入軍營是死罪，你是真不怕死啊？”
青青笑了：“殿下會讓我死嗎？既然不會，我又何必害怕？”
淩軒搖頭笑道：“看來你是胸有成竹，才敢做這樣無法無天的事了。不過，你說得對，”他的笑容玉一般溫潤，“我不會讓你死的。”
青青笑著行禮：“多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