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爪子與許四一直在外麵轉悠到天下了黑影才摸進村裏,自天有些事兒太顯眼,何況達村裏還有一大堆的人在等著看他的熱鬧,還是謹慎小心才好。
許四將花爪子安排在自己的小屋裏,自己則走出去找到賈六,讓他給兩人弄點吃的,除了早上兩個人吃了四個包子外,這一整天兩人不要說吃飯,就是連水都沒有撈著喝一口。
賈六痛快的答應著出去了,許六在屋裏待了一會兒,並不見他回來,便走出門打算回去,剛轉過街角,迎麵飛奔過一人一下子撞在他身上,許四將手臂一橫,腳下一錯步,那人頓時一跤跌在地上直啍啍,許四上前一把將他提起來,黑暗中依稀認得是車把式的鄰居劉三。
這個劉三平日裏沒啥能耐,專靠給別人跑個腿賺碗飯吃,這人的兩條腿跑的特別快,曾有人看見劉三在山上追兔子,不動手打它,愣是在後麵將兔子追得精疲力盡,脫力而死!
此刻的劉三正晃晃暈暈沉沉的腦袋,嘴裏嚷嚷著:“放手放手,我去找接生婆!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別開玩笑!放開!車把式的婆娘要生了!頭都快出來了!放開……”
許四聞言一驚,手上不由一鬆,劉三一個踉蹌躥出去差點摔倒,他穩住重心,撒開腿就向前躥去,腳步越來越密越來越輕直到聽不見。
車把式的老婆要生了?許四一下子想到那一天到晚渾渾噩噩的妞子,以及車把式滿是悲愴的麵容,她這個孩子是誰的?許四被忽然冒出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趕緊將之壓了下去。
路過娟子門口時看著那兩扇緊閉的大門,許四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離開了,他實在受不了娟子那有時有些過分的舉動。
許四回到茅屋的時候屋裏已經點了燈,賈六已經到了,昏黃的燈光下正將一條槍拿在手中不停的比劃,許四急忙將槍從他手中要了過來,連繼拉了五下槍栓,退出五發子彈,又將另一條槍的子彈也退了出來。
做這些動作時,賈六與花爪子都瞪著眼晴一臉好奇的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待許四將槍放下後便拿了過去不停的鼓搗。
“行啊!老四!”花爪子咧著大蛤蟆嘴,“這東西你也會使!不簡單哪!”他將步機的槍機拉出來,從地拎了一顆子彈放進槍膛中,推下機栓又猛得拉出來,那已經上膛的子彈便“錚”的一聲跳出來落在地上,他又撿起來,裝上又拉出,如此循環了幾次,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起濃。
“嘿!這杆槍要是能短一點再小一點能揣懷裏就好了,哎!”花爪子轉過頭看著許四,“你那支能打雙響的銃子在哪兒?拿出來看看!”
許四自腰間拔出那把短槍,花爪子的眼立馬直了,“這是,這就是匣子吧!太他媽的過癮了!”他伸手一把將槍抓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趕明兒啊!你也給我搞一支,那以後我就不用滿哪去找酒瓶子了!那玩藝太少也太金貴!”
一旁的賈六也看的眼紅心跳,“四哥!這樣的事你咋不叫上我讓我去開開眼?”賈六用手摸著手裏的長槍,一臉的失落。
“你看你哭喪那臉!”花爪子將槍戀戀不舍的遞給許四,“以後這種機會有的是!不就是殺個小鬼子嗎!比殺隻雞還容易!這樣!砰噗!兩個便交待了!”他的兩隻手左右一比劃,便似一下子放倒了兩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