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為了省出點時間學習,楉梔打電話回去跟爸媽說不回家,在這以前,楉梔也常常因為學習選擇周末呆在學校。
王凝知道後,也想嚐試一下留在學校的感覺,興衝衝的拉著月牙跑到楉梔的班裏,告訴她自己要在學校陪她,楉梔擔心的問:“你跟爸媽說好了嗎?他們會不會同意?”王凝直說父母知道自己在學校學習的話,肯定舉上手雙腳讚成,你可以放一百個心。楉梔點點頭。
周五了,所有的人都背著書包一窩蜂的衝出了教室,凳子整齊的擺在了桌子上。剩下一些要留下搞衛生的學生,班幹部,還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周末不回家的同學。她看到,有些人的書包很沉重,有些人則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獨留一個小小的挎包斜背在身上。
根據書包,大概就能猜出一個人的性格。
人散的差不多了,楉梔低著頭,在粉色的便箋上寫下了這個周末的學習任務,要練幾道雙曲線的題型,然後在小日記本裏寫下:
不管是城市化,還是逆城市化,隻不過是一群像螞蟻的人,看到哪裏有奶酪,就往哪裏走。在奔走中,或忙碌,或呆滯。身上的奶酪太多了,卻不願卸載,比十字架還沉重。這是楉梔最近學習的感受。她學習雖然不好,但喜歡把自己的想法記載下來。
周末人不多,好在學校還是會供應飯菜,隻不過菜肴會比平時粗製濫造些。學校常常會把離街道最近的校門鎖住,逼著學生走學校大門,這使得路程會多15分鍾。楉梔懶得多費腳步,決定在學校吃。
晚上,王凝怕黑,所以要來跟楉梔睡同一張床,洗漱完畢,燈關了,黑成一團,王凝很害怕,楉梔打開了床頭的台燈,一道光束沉悶的打在他們的身上。
王凝膽子小,這不像她的性格。在宿舍總會開著台燈睡覺,因為顧慮會影響到別的同學,會把光線盡量調的微弱些,每次宿舍關燈,總覺得會有妖魔鬼怪四處亂跳,越想越害怕,宿管也能理解,就同意她可以串宿舍。宿舍裏的人也沒意見。所以王凝經常來跟楉梔睡一張床。王凝隻要有楉梔陪著睡,心裏就不會害怕。
王凝睡不著,拉著楉梔的手,聊起了天。“楉梔,睡了嗎?”
“還沒呢。”楉梔輕輕說到。“跟你聊聊我的事情吧!”
“好的。”楉梔轉過臉,看了一眼王凝。
“我戀愛了。”
“什麼時候?”
“是在暑假開始的,他就住我樓下,我們的父母也都認識,他長得挺帥氣的,高高的,輪廓很深刻,鼻梁很挺,是個挺有魅力的男生,喜歡騎山地車,就在我們隔壁那所學校就讀,其實我很早以前就已經喜歡他了。”
“哦,你們是怎麼開始的?”
“有一天,我下樓要去超市買點東西,剛好碰到他在樓下要蹬著山地車出去,他突然停了下來,山地車一個滑翔,轉個身來,叫到:“哎!王凝,我們去鬆湖園區走走。”
王凝怔了一下,難以想象,無數次的幻想盡會成為現實,她嬌羞的點了一下頭。坐上了張越的車子。
“王凝,抱緊我,我要加速啦!”王凝趕緊抱著張越的腰,緊緊的摟住他。張凝偷偷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張凝的身上有著古龍水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很好聞,身上有大塊腹肌,王凝溫柔的把頭靠在了張越的後背上,張越的霸道著實讓她很心動。
他們在鬆湖區推著山地車慢慢的走著,天空很藍,很幹淨,沒有一絲灰層。風景很美,一路上嬌翠欲滴,香花撲鼻,湖泊像一塊巨大的琥珀靜靜的躺著,偶爾有成群的野鴨在水裏徐徐遊動著,很多人在旁邊拍照,圍觀。
石凳上坐滿了人,幾個年過六旬的老婆婆慢悠悠站在旁邊耍太極,還有的老人在地上擺起了象棋,生死拚殺,一些不大不小的兒童在一旁拿著奶瓶,喂食假山池塘裏的金魚,金魚一躍而上,準確無誤的吮住奶瓶,身體一動一動的進食,好不樂活。
王凝累了,走不動了,張越找到一個涼亭,招呼著王凝坐下。王凝扶著廊沿,凝眸望著眼前的紅花綠葉。突然,張越的嘴唇堵住了王凝的嘴,他的呼吸很急促,王凝剛開始有點抗拒,後來順從了,與張越接了一個長長的吻,雙手抱著張越。張越的手在王凝後背不斷的遊移著。這個吻很深長,王凝忘了他們吻了多久。
後來,除了要做暑假工外,王凝常常和張越偷偷出來見麵,張越騎著山地車,載著王凝遊遍了每一個地方。晚上睡覺前,兩個人總是粘膩的拿著電話,天南地北的聊個不停。
“在開學前的一個星期六的晚上,我給他了,那晚,很疼,他光著身子,抱了我一個晚上。”
楉梔驚訝了,難以置信的看著這邊已經把自己交給別人的王凝。
“我不後悔,我認定他了,這輩子隻有他能進入我的身子,我愛他。”王凝小聲的說,很快進入了夢鄉。楉梔一直抬眼望著床板,一晚上無心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