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如同鴕鳥埋沙一樣。迎接而來的不是死亡的氣息,而是‘咚啪嘩啦啦biu’。
再睜開眼睛,張惠的父親已經倒在了地上,而身邊是破碎的娃娃。
白裘將碎片撿了起來:“有守護的人的確是好,但往往太過執念不願接受,反而會走火入魔。”
“真搞不懂你們人為什麼要那麼糾纏,生生死死都是天定。”黑耀嘲諷,他麵前的椅子也同時掉在地上。
站了起來道:“人怎麼了,你難道沒做過人麼?”
黑耀突然一愣,臉色極差的轉身而去。
白裘則是朝我伸手,友好的微笑:“他就是這個性子,我帶你去療傷。”
沒受傷的手臂挎著他的胳膊站起來,說:“你們不是不能觸碰實物麼?剛剛是怎麼會事,還有你為什麼能觸碰我?”
“剛剛是黑耀用了意念,鬼雖然沒有觸碰實體的機會。卻有著比人更深的意念,黑耀就是用意念控製了椅子替你擋下一刀。物體無端懸浮,你們不也稱為靈異現象麼?”
“最後打暈張慧的父親,卻因為他太想保護那個娃娃,最後卻得不償失。”白裘扶著我,各種解釋一步一步往外走:“你既然能看到鬼,就說明你非常人。”
白裘在踏出門的一瞬間,腦袋如同旋轉跳躍閉著眼。等自己再次有了意識,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學校的操場。
張慧臉色好多了,隻不過下體的血仍然依稀可見。她跪在地上抽泣,雙手捂著胸口。
陸臨風早已化為人身,一如既往的黑色一套,不過發型換了。黑發剪短了,沒有綁頭發。零零碎碎的頭發和那一撮斜劉海,看起來幹淨了很多。
他意識性的轉身,在繞過他們兄弟,雙目釘在我身上。麵色突然跟結冰一樣,走了過來扶住我。
怨氣滿滿的說:“黑耀,仿佛你破壞了我的約定。”
黑耀坐到張慧的身邊,眼神卻落在了陸臨風的身上,說:“我們的約定是我將她平安送回,並沒有說明不讓她受傷。”
陸臨風沒有說什麼,而是扶著我坐下。變魔法一樣掏出一顆紅色的藥在我麵前說:“吃了,止血止痛。”
好奇的懷疑他會不會給自己的是一顆伸腿瞪眼丸之類的東西,畢竟他是從身上拿出來的。剛想張嘴問,被他那麼一送直接咽下去。
咳咳……你們都是我大爺。
“你說說吧,為什麼要殺這些人。”
張慧停止了抽泣說:“本來我遊蕩在醫院,我挺不甘心的。也恨過王宇和李佳佳,是他們害死我的。可是後來我發現,自己好虛弱,我就躲到了醫院的太平間。”
“人,為什麼不懼怕陽光。因為人體內陰陽想平穩,所以他們接受得了黑暗與光明。你死的時候是白天,鬼魂隻攜帶有陰氣,過重的陽氣會削弱陰氣。嚴重的甚至可以灰飛煙滅,太平間本就是屍體保存的地方沒有陽光。”黑耀理所當然的解釋。
張慧看了一眼他,繼而說道:“後來我感覺腦子沒有什麼思維,等我醒來就在家裏了。隱約之間,我聽到了我爸和一個人的對話。說是要複活我,讓我永遠在他們身邊。我爸答應了,那個人就讓我爸爸用血在符咒上麵畫圖。那個時候家裏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但是我走不出那個房間。”
越說她越難受,哭著看著眾人:“最後我隻知道我的腦海裏隻有報仇,是我殺了李佳佳和王宇。那天爸爸高興的對我說,他們死了,死的很慘。我一點都不高興,對王宇畢竟怎麼多年,我還是放不下。”
“後來呢?”
“那個男人又來了,他說我在人世間的怨念已了,如果想我繼續待在爸爸的身邊,那就得在用我的意念。”
陸臨風看著張慧,冷冷的開口:“所以你就對霍霜下手,你的意念就是永遠在一起麼?”
張慧看向我,在她的瞳孔裏,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四年前。
“你就睡這裏吧,我幫你把被子鋪好。不睡覺的時候記得要疊成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