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了夜與房間的門,興衝衝的跑進去說“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去幹嘛?”連眼皮都不抬一眼。
“你不是說要找柳樹麼,我連登山用品都準備好了。”秀了自己的包,非常的專業。
夜與將黃符貼在桌子四周,柳枝擺放正中朝著門口。沾著又是那種惡臭的紅色液體在地上寫那種鬼畫符,忙活了好一陣才鬆了一口氣。
擦著手走過來拍著自己的肩膀搖了搖頭,非常歎息的說“隻有傻子才這樣找,山人自有妙計。豈是你這種凡人能隨便參悟的,學著點。”
哼唧的扔了背包和自己到他床上,晃著雙腿看某人裝神弄鬼。
“萬物皆有靈,萬樹皆有根,風吹葉半,尋根何處……”
還別說這東西真靈,才半刻凳子上四方角的白色蠟燭就開始晃悠悠的變成了藍色。對應桌子上擺放的符咒如同被風吹起一般繞著那柳枝旋轉,最後自燃化為灰燼。
夜與看了看地上的灰點頭,一臉的明了於心。
“so,你……知道了?”要不是以前的那些經曆,早就打電話給警察叔叔抓了這個邪教組織的神棍。
“西北方向,三百四十二步。”
“西北方向~”手指著前方,全身原地旋轉一圈。
放棄的坐回床上問“好吧,在哪?”
夜與非常迅速的的指出一個方向,剛要開口說話好像察覺到什麼衝出房間。之後窗外傳來一陣慘絕人寰的廝打聲,有貓尖銳的叫聲,還有他謔哈的打架聲。
貓叫……家裏好像隻有一隻貓。
迅速從床上跳了下來,屁顛屁顛跑到了院子。呈現在自己麵前的簡直可以用世紀大戰來形容了,地上的草皮都被他們掀了。
“你!還有你!幹什麼呢?拆房子呀?”
他們二人但是很有默契的往這邊看了一眼,僅僅是一眼,就又打起來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表情貓呀!
“夜與,陸臨風,停手!停手!大家有話好好說嘛,這樣打打殺殺有傷風化~”
真的不是我慫,看看地上的草皮,我可不想做炮灰。
“我就說嘛,方圓百裏都沒有妖怪行蹤,怎麼會無緣無故死了怎麼多人。原來是你這個貓妖幹的,看我不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個孽畜。”夜與要是手裏再拿一根拂塵就更像外頭的牛鼻子老道了。
“哼,連鬼和妖都分不清,還虧你是學術法的。”陸臨風舔著自己的爪子不屑一顧的看著某人。
扶額看著兩位祖宗,抱起地上的臨風解釋:“這是我的貓,夜與你誤會了。我和他昨天才到,怎麼可能在一個月殺了三個人?”
“真的?”帶著半信半疑的心情將手裏的桃木劍收了回去。
某隻不要臉的貓哼唧的靠在自己肩膀上,得意洋洋的不行呢!
“今天晚上八點,我們去看看究竟。”
“八點?為什麼不是早上。”大晚上找鬼,這抱著什麼心態呀!
臨風用那肉嘟嘟的爪子拍在自己的臉上,帶著那麼一絲寵溺的味道“傻姑娘,白天豔陽高照,鬼怎麼可能出來讓我們抓?”
貌似也對,恐怖電影裏都是晚上。
突然想起什麼事,關上房門,拎起某隻失蹤好久的貓。
“你去哪裏了?”
“你這是在關心我?”幻化成人形的陸臨風站在陰暗的角落裏溫柔地笑看自己。
“誰,誰關心你了。我隻是好奇,好奇。”
拿了一包薯片坐在椅子,瞥頭傲嬌的不看他。
貌似也對,恐怖電影裏都是晚上。
夜幕悄然降臨,偷偷的和夜與從後院的矮牆爬了出去。
“好黑~”握著手電筒,揪著陸臨風的衣角。
“別怕!”
穿過後院的竹林,越往裏麵走路上的泥濘越來越多。不知不覺天忽然開始下起了蒙蒙細雨,走了兩步又變成了暴雨。
“啊。”
腳下打滑直接摔進了泥裏,要不是有臨風扶著,恐怕就直接要從旁邊的小陡坡滾下去了。
“有沒有事,疼不疼?”彎下身子扶起自己,輕輕的抹點濺在臉上的泥濘。
低著頭,膝蓋傳來呲啦呲啦的疼痛,弱弱的說一句;“疼~”
“看樣子今天不宜出門,先回去吧。”彎下腰的臨風背對自己“我背你回去。”
輕輕的靠在他的背上,三人終究是沉默著離開。
回到房間的金鳳輕手輕腳的將自己放坐在椅子上,單膝跪在自己麵前,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受傷的腿架在他膝蓋上。
“還好,隻是淤青多了點,還能走路麼?”
試著給自己動了動膝蓋,沒有剛才第一次撞擊的疼痛,點著頭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