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趙茸茸意外的安靜,居然沒有來找自己麻煩。而接踵而來的是一個壞消息,老家的太婆死了。想想活了快一百歲了,已經算長壽了。
回到老家的這幾天,陸臨風就跟上次一樣沒了消息,夜與把顧澤熙安排到自己地方。披麻戴孝的跪在跟著親戚們跪在大堂。爸媽也匆匆趕了回來,家裏人多卻沒有往日的熱鬧。
爺爺因為年紀大了,又沒讀過什麼書。致辭的事情就交給了家裏的長子,自己的父親來。長篇大論下,自己腦海裏全是太婆對自己的好。那又如何?人死不能複生,哪也不全對,比如~陸臨風。
老家比較傳統跪了一天一夜以後,親戚們才決定輪流守靈。揉著發酸的膝蓋一蹦一跳的去小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先填填肚子,撈了兩個青團打算去客廳坐坐。
剛進去五六個親戚圍坐在哪裏,不外乎討論的就是個身後事。找了一個小板凳坐在那裏啃著青團看著手機,果然不出所料才不過幾天,這個帖子不但被加精還置頂了。
趙茸茸雖然是個白富美,但是就是高分低能的那種。前前後後得罪了不少的人,現在能這樣黑她,自然是這麼爽怎麼來咯!
眯著眼睛趴在床上,到後就睡的典型。
昏黑的天色走在樹林裏,從來沒有見過的這條路卻能跟著自己的心走過去。隨心來到一座破舊的宅子麵前,不像是老家的宅子那樣精裝修,頂多能用一個破舊來修容。跟著自己也走了進去,裏頭的木頭都爛的差不多了。
順著門路走到一間廂房,順著開啟的窗戶望進去。紅燭單調的在哪裏照亮著整個屋子,一張小床一張桌子。還有一個穿著民國紅色嫁衣的女子,金釵珠簾下的她是這樣的美豔動人。
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眉間看向自己。深紅的唇色挑起一抹豔麗,站拉起來就在哪裏。
轉瞬而過的是自己躺在床上,那原本的新娘穿著白色的褻衣褻褲,身上布滿了紅色的血痕。頭發淩亂,臉上無光。活脫脫的就像一個剛受完刑法的人。又紅又尖的指甲掐在自己脖子上,死死嗯在床上。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她這樣口口聲聲的說道。
不明覺厲的抓著她的手,想要掙脫,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反應的自己開始蹬腿。
“啊!!”被那一場夢嚇出一聲冷汗的自己摸了摸額頭,繼續躺在床上。
這兩天一定是生病了,盡做這些嚇人的夢。
輾轉反側還是睡不著的從床上下來,開了燈坐在茶桌上喝茶壓壓驚。
窗外已經不知不覺開始下起了大雨,雨點打在窗外的木板上吵的自己腦袋疼。砸吧砸吧嘴巴,叼著一袋薯片回到床上。
昏昏欲睡的時候被表妹叫起來去守靈,跟著她來到大廳。裏頭隻有兩三根白拉住在哪裏,大大的棺材擺在正在正中。黃紙燃燒下整個屋子都是霧裏雲裏的。
和表妹麵對麵跪在席子上,將手裏的一疊黃紙片放進燒爐裏麵。
大廳的門半開著,黑耀從外麵進來的,手裏的鐮刀高高舉在手裏。
“太婆?”迷茫間看到他身邊的人。
“霜霜?”太婆拄著拐杖轉過身來,年輕了不少的她笑著說:“霜霜,累了吧!來,吃點東西。”
她努力的想要去拿供桌上的吃食,可是怎麼抓都抓不到的放棄,說道:“霜霜吃東西,自己拿昂。”
她卻可以碰到自己的手,觸摸著鐲子,欣慰的說道:“你要健健康康的,再找個人嫁了。”
漸漸的她開始眼神渙散,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黑耀的背後。
“時辰到了!她現在看不到你,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他很快又離開了。
“你們黑白無常不應該說一見生財,天下太平麼?什麼時候換口號了?”有點莫名其妙的回過神來。
表妹已經靠著椅子睡了過去,頓時間有種看大片的感覺。掙個大堂開始炊煙嫋嫋,有種冷冰放多了的感覺。
影影約約覺得有一個人走了進來,隻是那麼一瞬間,雙目一黑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