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飛快步走到顧如斯的臥室門口，不可思議的看向臥室裏。他看到袁夢楠在床上，睡得香甜。
一把抓住顧如斯的衣領將他推在門框上，賀雲飛眼睛裏冒著火光“你對她做了什麼？”
“你幹嘛這麼緊張？”顧如斯也不急著拜托賀雲飛的手，而是慢悠悠的看向賀雲飛“我覺得這種你情我願的事兒，別的人沒理由插手。”
“你知道的！”賀雲飛難得耍狠，看起來像是能吃人“她對我很重要！”
“重要到什麼地步呢？”顧如斯笑，滿眼的嘲諷“她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你在哪裏？她在孤兒院被人欺負時候你在哪裏？她在外麵打工受到委屈的時候你又在哪裏？這時候說重要，重要到什麼程度呢？”
“你逼我”賀雲飛緩緩放開抓在顧如斯衣領上的手，理智也終於回來了些“你分明知道我什麼都做不了。”
顧如斯正了正衣領，笑了笑“你又有什麼做不了呢？連我都能做到的事情，你又有什麼做不到呢？”
“其實，比起我來，你更適合她。”賀雲飛走進了袁夢楠睡覺的屋子，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在這麼大的吵架聲中還能熟睡的人“你能做到的很多事，都是我做不到的。”
“那就去做到。”顧如斯走到賀雲飛身邊，眼裏滿滿的也是袁夢楠“如果你連愛一個人都做不到，那你就不配做我顧如斯的朋友。”
“除了把她放心裏，我還有很多其他的事。”賀雲飛彎腰低頭，輕輕的把袁夢楠淩亂的頭發理好“而她，如果過得好，一直放在心裏也不錯。”
“那你有考慮過她的感受麼？”顧如斯向後，靠在牆上，滿臉的失意“如果可以取代你，我早就不逼你了。就是因為不管我怎麼做，她腦裏心裏都隻有你一個人，所以我才想讓你對得起她，也對得起你自己。”
“我覺得她對你也不錯。”賀雲飛轉過頭，看著顧如斯，眼神很是複雜“至少，她在你旁邊能開心，能大笑。可她自從再遇到，她就從來沒有發自內心的對我笑過。”
“那是因為在乎你，那是因為羽霏在你身邊，她就沒有辦法對著你笑，就沒有在你身邊開心的能力。”顧如斯搖頭，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賀雲飛，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你真的沒發現，隻要你出現她的眼裏就不會在看有第二個人了麼？”
“那又怎樣？看著我，她並不開心。”
“你不是她，怎麼知道她不開心？”顧如斯歎了口氣，雖然很不願承認，但不得不說“那次在海邊，我看到她笑的最美的瞬間，而那時，她在看你。”
賀雲飛愣在那裏，不知道顧如斯說的是真是假。
“而你。”顧如斯繼續說“我認識你那麼多年，你從沒跟我紅過臉。就在剛剛，在你以為我和她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你那麼氣憤，恨不得殺了我，難道那不是真的你麼？”
承認吧，賀雲飛，你就是愛著她的！
“這些天，我天天纏著她，好不容易她對我有了笑容，好不容易她不再對我客客氣氣。可是一提到你，她立馬變成原來的樣子。”顧如斯苦笑“不得不說，我輸給你了，也輸給她了。可是即使輸了，我也不會放棄。”
賀雲飛長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那麼清楚的事兒，就連如斯都看的如此明白，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真的就像他所說，是不願意，也不敢去承認而已。
“對了，她一直這麼睡覺麼？”顧如斯走到床邊，看著依然睡熟的袁夢楠，覺得很是不可思議“我頭一次見到這麼吵都不醒的人。”
“她睡多久了？”賀雲飛覺得剛剛自己突然的爆發，完全忘記了媛媛在睡覺的事兒。
顧如斯看了看手表，稍做計算“八個小時。”
“那還不算久”賀雲飛站了起來“可能是真的困急了，讓她再睡一會兒吧。”
顧如斯點頭表示同意，兩個人先後走出了臥室。
賀雲飛走到了陽台，沐浴著中午的陽光，雖然很舒服，但心裏很是糾結。顧如斯走過來，遞給他一廳啤酒。賀雲飛接過啤酒，兩個人相視，笑了。
“對不起，我剛剛失態了。”賀雲飛首先敬了一口。還是如斯了解自己，心緒很是複雜的時候，的確需要些酒精。
“也是我沒說明白。”顧如斯笑“其實我就是想弄清楚，你對她到底是什麼感覺。”
“弄清楚有什麼用？”賀雲飛搖了搖頭，戲謔的問“難道讓我做你情敵麼？”
“那我一定會輸”顧如斯挑了挑眉，喝了一大口啤酒打了個嗝“不過我覺得就算我會輸，也比你讓給我強。”
“你不是一向喜歡什麼不得到不罷手麼？”賀雲飛想著之前認識的顧如斯，心裏感慨著他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