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高采烈的看完了日出,海風徐徐吹著,初日曬著臉,很是愜意舒服。雖然很想多在海邊待一會兒,但是肚子發來的抗議,讓他們一行人不得不找到早餐店進食。
因為大家是為了自己才熬上這麼一夜,盧曉茹覺得不管怎麼樣這一頓飯都得自己請,好在早餐消費不高,賀雲飛和顧如斯也就沒有和她搶。
吃過了早餐後,賀雲飛把袁夢楠和盧曉茹送回了家,然後自己也調頭回了家,累了乏了,正需要好好休息一夜。
可是回到家裏氣氛明顯的不對,讓本是打算直接上樓睡覺的賀雲飛不得不駐足在客廳多呆了一會兒。
“你還知道回來啊?”賀慶斌陰陽怪氣的責備著,玩弄著手中的兩個核桃。
“您還沒上班呢?”賀雲飛沒理會父親的責問,看了看牆上的鍾,往常這個時間父親應該已經去公司了才對。
“老袁走得早,孩子沒人教育,她不懂得自愛,你是不是也由著她?”賀慶斌歎氣,言語裏既有生氣,又有失望。
這才知道父親大早上氣從何來,賀雲飛笑了笑說“您想哪裏去了,我是跟Kris出去的。”
“你們兩個倒是好,天天出去幹什麼?跟著他能學什麼好,花花公子一個!”賀慶斌坐到了沙發上,背對著賀雲飛。
從背影裏看不出父親的表情,但他頭一次這樣說如斯,倒是讓賀雲飛心裏一驚。看來他後麵一定還有別的話要說。
“從小我就告訴你,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天天跟著不好的人,自己也會被拖下水的。”賀慶斌整理著襯衫的袖口,語氣不輕不重“你可是我賀慶斌的兒子,是我們賀家的臉麵,你可得爭氣點兒!”
“我不記得您跟我說過讓我少和如斯來往。”賀雲飛明知道他是在說袁夢楠的事兒,卻把話題引到了顧如斯的頭上。、“少來往點好。”賀慶斌歎了口氣,譏諷的笑了笑“他那種家庭,複雜的很。你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跟他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免得帶壞了。”
“他家庭怎麼了?”賀雲飛無語。
“你呀,跟那些沒有父母教育的人都遠一點兒,沒事兒多去陪陪羽霏。”賀慶斌正著衣領,轉過頭,用眼尾看著賀雲飛,雖然是囑咐,但卻帶著命令的口氣。
換作平時,可能雲飛不會多麼介意,但此刻父親的每一句話如同針刺般,紮在自己的心裏,讓自己分分鍾想要回擊“您到底想說些什麼,不如直說出來,免了我猜的功夫,還能省掉不少力氣。”
“看見沒,你教育的兒子,跟狐朋狗友混了幾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賀慶斌聽到賀雲飛的話有些生氣,指著從樓上聞聲下來的李豔萍,語氣很是糟糕“也不知道你平時有沒有管教過他。”
“要是沒管教,也不該是媽媽一個人的問題。”賀雲飛往前邁了兩步,給自己鼓起了些勇氣,有生以來第一次頂撞自己的父親“倒是您每天忙著忙那,才是沒有功夫教育兒子的人吧。”
“雲飛。”聽到這話,李豔萍有些急,當下從樓梯上小跑下來,從後麵拉了拉賀雲飛的衣袖。
“我不忙這忙那,你吃什麼,用什麼?”賀慶斌好生不樂意,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回身看這個‘不孝子’“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想要自己飛不成?”
嗬嗬,賀雲飛心裏暗笑,語言溝通不了就用金錢壓迫,好一招,以為自己爬了麼?想到還得多費口舌,不如一次把話說開,賀雲飛笑了笑,把手插在了褲子的口袋裏,盯著自己的父親“您想說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這邊正好有個事兒想告知您。我和媛媛決定要在一起了,這事兒不管您支持也好,反對也罷,我都不會太在意。這二十多年我一直做您讓我做的事兒,現在終於自己有了一次主意,不管您怎麼阻攔,我都會堅持。”
“雲飛”李豔萍聽他如此說,氣自己一時多嘴,要不是自己把這事兒說出來,他們父子估計也不能一大早為此吵架成這樣。
“你倒是能堅持,那姓袁的丫頭能麼?”賀慶斌覺得好笑,自己的兒子在這頭信誓旦旦的許個別人一個未來,殊不知別人一定是為了錢財而來“假如你什麼都沒有,不是我賀慶斌的兒子,那姓袁的估計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果然是僧眼看僧,佛眼看佛,在父親眼裏什麼事情都和利益有著絕對的關係。賀雲飛堅定的笑了笑“隻要我是賀雲飛,她就肯定會和我在一起。”
“你真瞧得起自己!”最後,賀慶斌冷冷一笑,揮了揮手表示不想繼續爭辯。
賀雲飛見父親果真生氣了,轉頭看了一眼母親,無能為力的聳了聳肩,轉身上了樓。
本來是在家裏補眠的,賀雲飛正欲埋頭苦睡一番,歐陽羽霏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雲飛,昨天是我不對,你也就是一時衝動,我何必和你說那樣的話,讓大家都難過。你一定要原諒我,畢竟這些年你身邊除了我就沒有別的女生,我看到她會吃醋會嫉妒都是應該的,那是因為我在乎你啊。晚上來我家裏吧,我讓保姆做了菜,什麼事過來再說。”還沒等賀雲飛說上什麼,歐陽羽霏那頭自顧自的說完話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