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價啊”林雪梅坐直了身子湊到李文龍的耳邊“我開出的價碼就是,我說什麼你做什麼”
“這個……”李文龍遲疑了一下假裝很痛苦的說道“要不還是算了吧,這個價我怕是買不起了,萬一你讓我去做違法的事情怎麼辦,到時候學來的東西也用不上了,我可不想去到監獄的囚犯裏麵去當官”
“你想什麼呢!”照著李文龍的腦袋,林雪梅來了一個爆栗“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會讓你去做壞事?”
“當然不會,我這不是說著玩呢嗎?”雖然爆栗,林雪梅也沒用多大的氣力,一來,身子現在嬌貴的很,二來,林雪梅現在也下不去手,對方可是孩他爸啊,這還能真下毒手嗎?所以,李文龍的腦袋上也隻是癢了一下,根本就沒有痛的感覺“林姐,隻要是你開心高興,我就是上刀下油鍋我都樂意。”
“是真的嗎?”說這話的時候,林雪梅感覺一陣莫名的淒涼,從小到大,她聽到了不少這樣的恭維的語言,但是,那些人要麼是看中了她的相貌,要麼是看中了她身後的家庭,根本沒有一個是真心的,雖然知道李文龍的這話絕對沒有恭維之意,但是林雪梅還是高興不起來,因為,麵前的這個男人,哪怕說再多好聽的話,都不能掩蓋兩個人不能在一起的事實。惆悵了一陣子,林雪梅歎口氣,眼看著車子馬上就要進公司的大門了,索性衝 說道:“算了,別去單位了,找個地方去轉轉吧,你不是想聽課嗎,今天我就給你說說這圈子中的一些規則,但願對你有所幫助吧!”
“多謝林姐”李文龍自是喜出望外,打一把方向駛離房管局,李文龍向縣城內的一家不錯的茶樓駛去,他已經打定主意,今天必須多向林雪梅學習一下圈子中的一些事情,否則,一旦林雪梅按照她的設想離開了房管局,那自己到時候就是孤軍奮戰了,沒有了人提攜,李文龍不敢確定自己能舒爽的遨遊於圈子這個大魚缸裏麵。
“林姐,你看我……”到茶樓坐定,李文龍才想起現在的林雪梅根本就不能喝茶,守著服務員,李文龍一臉歉意的看向林雪梅。
“來一壺碧螺春,但是我們不要茶葉”林雪梅笑著衝立在桌邊的服務員說道。
“啊?”服務員詫異的看著李文龍二人,搞不明白這來一壺碧螺春但是不要茶葉究竟是什麼意思。
“按照一壺碧螺春的標準上,但是我們隻要白水,明白?”雖然知道這樣著實有些浪費,但是李文龍現在也隻能順著林雪梅的意思說下去。
“明白”服務員重重的點點頭,暗道一聲‘傻瓜’,轉身離去,不過,說兩人傻瓜的同時,服務員也是有些羨慕嫉妒恨的,轉過彎來的她明白了人家過來不為喝茶而是為情調,靚男靚女,在優雅的環境裏促膝而談,雖然隻是喝一壺白水,但是,其意境是美不勝收的,看看李文龍無微不至的樣子,服務員忍不住想到:如果自己能有這麼一個男友該有多好啊!
“還不快去給客人送茶!”老板的一聲低嗬打碎了服務員心中的美夢,嚇得她趕緊拿上準備好的茶具及一些小茶點什麼的向李文龍兩人所在的包間走去。
“媽的你沒長腦子啊,茶葉都不帶就去給人家送茶?”因為昨晚上在家裏受了老婆的氣,老板這會兒氣正不順呢,眼看著服務員不帶茶葉就往裏跑,自是怒火中燒。
“老板,人家說了,要一壺碧螺春,但是不要茶葉。”停下腳步,服務員小聲衝老板解釋道。
“啥?”老板不相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像他這種地方,一壺碧螺春那得是二百六十八元,就算是熟人來了打個會員價的話最低也得二百二十八,二百二十八喝一壺白開水,當然,會贈送幾樣茶點,但是,就算是這樣,在這樣的小縣城也太奢侈了點吧?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老板衝服務員擺擺手:“快去吧快去吧!”然後回身說了一句:二貨!
唉,可憐的李文龍跟林雪梅,就因為這樣而被人稱作了二貨,當然,他們是聽不到的,他們現在正在研究這圈子的規則呢!
“圈子中的某些規則,那都是經過了千錘百煉,而且不斷成熟完善並被默認和遵守,所有為官者大多是心照不宣,認為隻有遵守它才會達到自己所需求的目的。”喝一口白水,林雪梅隨手拿一塊茶點塞進嘴裏,為了腹中的寶寶,林雪梅現在可顧不上什麼節食保持身材了,而是盡可能滿足自己的身體需求,發現對麵的李文龍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林雪梅這才又接著說道“現在,圈子中流行一個趨勢,那就是想方設法千方百計來接近領導,恭維領導。通過接近和恭維,達到表現自己,宣傳自己的目的。這本來是一種很不正常的現象,但現在已經由不正常變成了正常,因為它具有很強的認同性和功利性。這種上下級關係就象一根無形的鏈條,將下麵與上麵,一層又一層一環又一環地連接了起來。 上級對下級的不滿,尤其是對上級特別關心和在意的問題所表示出的不滿,下級是非常危險的,你必須對他的不滿意立即引起重視,而且采取立竿見影的措施使他迅速感到滿意。我國政治體製改革與經濟體製改革相比較,政治體製改革不僅滯後,而且力度廣度深度都跟經濟體製改革無法相比。經濟體製已經逐步走入法製,而政治體製在一定程度上,人治依然大於高於超於法製。正是因為這樣,下級領導的烏紗帽,並不是真正掌握在群眾手裏,而是控製在上級領導的手裏,特別是分管領導的手裏。 幹部好不好,本來應該是群眾說了算,可是關鍵時刻還是領導說了算,尤其是一把手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