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區聶鬆林的電話,你接不接?”李文龍這邊想要掏出手機給齊雲打個電話讓他來解救自己,沒想到人家那個女人已經撥通了手機,此刻,正一臉蔑視的看著那個帶隊警察,眼睛裏的不屑仿佛對方就是一個她腳邊的奴隸,隨時可以呼來喚去的。
“聶鬆林?”聽到這個名字,那個帶隊警察一陣頭大,聶鬆林,那對他來說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以往,他都是遙望那個大局長,現在,一聽說要讓他接電話,這哥們的手竟然不自覺的在打顫,尤其是看到那個女人眼中的自信,很明顯,電話裏麵的那個聶鬆林,那絕對就是市中區公安局的一把手,不可能有假冒這一說。
“喂,聶局長”那哥們戰戰兢兢的接起電話。
“我是聶鬆林,這個是我的侄女”對方隻說了一句話,然後就掛掉了電話,不過,就這一句就已經足夠了,因為這個帶隊的警察已經聽出對方是誰了。
“兄弟,麻煩你接個電話,市中區蘭新河局長的電話”這邊剛剛擦拭完腦門上的汗珠,那邊李文龍又舉著電話過來了。
罵了隔壁的,今天出門真的忘了看看黃曆,蘭新河,那是常務副局長,名符其實的二把手,雖然相比較剛剛那個一把手稍稍遜色了一些,但也不是自己這種小人物就能得罪的,戰戰兢兢的又接過電話,裏麵傳出的聲音讓這哥們差點魂飛魄散:“這個是市紀委鍾書記的秘書,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臥槽,恭恭敬敬的把手機還給李文龍,那個剛剛還一臉囂張的警察這會兒沒了丁點的脾氣:這都不是自己能惹的主啊!
秘書雖然不可怕,但是身後的那個主人可怕啊,打狗都還得看主人,更何況人家還是貼身秘書。
“走”衝那兩個警察擺了擺手,這哥們鬱悶至極。
“頭,就這麼走了啊?”這小子明顯也是一個沒眼色的人“這麼多人都看著咱呢,如果就這樣走了,還有什麼麵子啊?”
“麵子你個頭,麵子重要還是飯碗重要,丟了麵子有飯吃,丟了飯碗你吃什麼”轉身給了這個警察一個飛腳,帶隊的警察惡狠狠的說道,這會兒他心裏正鬱悶呢,你在這麼一說那不是明顯的火上澆油嗎?就算是他肚量再大,也得找個發泄的地方啊!
看著那一群警察灰溜溜的上車,圍觀的老百姓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這年頭,這種事情實在是見怪不怪的,即便是看向李文龍跟那個女人的眼神,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如果真要說有變化,隻能說剛剛對李文龍的表現還算欣賞的那部分人這會兒看李文龍的時候眼神也是冷漠的,就是因為剛剛李文龍也是出手打了一個電話,在他們圍觀的人看來,能夠一個電話可以把警察弄走的人,那都不是什麼‘好人’,那都是仗著身後的關係為非作歹之輩。
看著警察無功而返,花店老板也不好阻攔,畢竟在這個國度,法律可不是萬能的,如果對方真的反咬一口,那自己就麻煩了,雖然有視頻作證,但是,如果人家說你是的你也沒有辦法,破財免災用到自己的身上實在是太合適了,不就是幾十塊錢嘛,就當是出門打車轉了一圈啥事也沒做好了。
想通了這一層,老板搖搖頭回了屋內,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女的竟然又主動把錢送過來了,真不知道剛剛是不是腦袋被門給擠扁了。
“我告訴你,並不是我想賴賬,主要是剛才就是走神了,幾十塊錢,我還不看在眼裏”那女人氣呼呼的扔下五十元錢“不用找了,就當是你剛剛打 零的電話費吧!”
臥槽,這世道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變就變,剛剛還一臉囂張的就是不給錢,這會兒竟然如此大方了,不過,老板可不想弄這意外之財,在他看來,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自己可以損失一點,但是絕對能有額外之財,因為他始終迷信有額外之財就有額外之禍這一說,所以,還是麻利的在抽屜裏找出幾塊錢的零頭塞給了那個女人:“多謝你的好意,幾塊錢的電話費我還是出得起的,也怪我剛剛錯怪你了”
和氣生財,既然對方都已經低頭了,自己也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
“哼”一把抓過老板找給她的錢,那女人揚長而去。
“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了”老板其實也不清楚這個不好意思出自哪裏,但是麵對李文龍的時候,還是不自覺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