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慢慢說,出什麼事了又?”李文龍皺著眉頭問到。
“鄉長,那邊打起來了”柱子上級不接下氣的說道“都……都動了鐵鍬了”
“怎麼回事?”李文龍急了,柱子所指的方向正是他讓徐風雷劃白線的地方,不用說,肯定是他那裏出事了。
“具體的我還不知道,你不是說讓我盯著他那邊點嗎?”柱子彎腰大口穿著粗氣“剛剛我假裝路過那裏,沒想到正好趕上打架,而且兩邊的人都動了家夥。
“看看去”李文龍急了,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衝柱子喊道“你去把鄉政府的李彩雲他們全都叫過來,馬上就去”
“鄉長,你一個人行嗎?”柱子不放心的喊道。
“我的身手你還不知道嗎?”李文龍撒腿便跑,真有點草上飛的風範,不過這會兒的柱子也顧不上欣賞了,趕緊跨上摩托車去找李彩雲他們了,雖然不知道李文龍為何要這樣做,但是既然是李文龍吩咐的,他就百分之百的執行,這一點柱子比任何人都強,在柱子這裏,就隻有服從,沒有其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即便是有他也不會說的,因為他知道自己就是一個粗人,粗人是沒有辦法跟李文龍這種精明人相提並論的,柱子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人家想的肯定比自己周到,自己隻管著做就行了,想多了還浪費腦子。不過,像這種關鍵時刻,他還是不會置李文龍的安危於不顧的,當下先在工地上找到安寶偉,簡單的說了情況之後這才去找李彩雲等人。
因為著急,李文龍在麥田裏健步如飛,很快來到事故現場,此時,雙方的人已經在劍拔弩張了。
“不能動,誰動我給誰拚命”
“老四,你平時橫點沒人跟你一般見識,但是你別以為我們就是好惹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今天這事你要是敢動一下,我就弄死你”
……
離著近了,叫嚷聲傳進李文龍的耳朵裏。
“草泥馬的,老子今天就是要挖你們家的麥子了,有本事你動我一根手指看看”老四手拿柴刀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眼看著雙方就要扭打在一起。
“住手”李文龍當即吼了一嗓子,幾步來到中間:“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
“徐風雷,你就是這樣幹工作的?給我滾過來。”李文龍指著躲在老四身後的徐風雷吼叫道,這會兒的李文龍心裏那個氣啊,想要把徐風雷給撕成碎片。
“鄉……鄉長……”徐風雷戰戰兢兢的不敢上前,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是他沒有預料到的,在他看來,有點錢,再加上老四帶人恐嚇,這工作做起了絕對是得心應手,可是,他卻忘記了李文龍從前一段時間所播放的那些電影裏麵已經給老百姓灌輸了先進的思想和理念,這會兒的老百姓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好對付了。
“你就是這樣幹工作的?我讓你來是給老百姓打仗的?”李文龍上前把徐風雷給揪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
“鄉長,這事不怪我啊”徐風雷哭喪著臉說道“我跟他們說了,這裏要修路,但是他們不讓動他們家的麥田啊,你說我能怎麼樣?沒辦法,隻能找兩個人強製施工啊!”
“他們不讓動你就強製執行了,你就不能想點其他的法子嗎?”李文龍氣急敗壞的說道“你跟他們講清楚這其中的利弊了沒有?講明白補償的標準了沒有?”
“講了啊!”徐風雷大義凜然的說到“我都是按照您說的講的,但是這些人不聽啊!”
徐風雷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我把你一起拉進來,看看你怎麼辦?
“鄉親們,這個是鄉裏麵的規劃,前一段時間我不是都跟你們講過嗎?”李文龍看著那些拿著鐵鍬握著鐮刀的鄉民“是不是還有哪個地方不明白的?”
“鄉長,你這說話算話吧?”其中一個大著膽子問到。
“說話當然算話”李文龍點點頭“我當時說過了會給你補償,就絕對會一分不少的給你們,”
“那為啥補償的標準突然就不一樣了呢?”那人緊接著問到“這個不能一天一變吧?”
聽了這話,李文龍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過頭看向徐風雷,恰好,這會兒李彩雲他們幾個也全都到了。
“徐主任,你跟大家介紹一下當前的情況”李文龍鬆開抓著徐風雷衣領的手。
“鄉長,不用了吧?還是私底下解決比較好”徐風雷為難的看著李文龍“這……這有些事情不好辦啊”
“有什麼不好辦的,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李文龍把李彩雲幾個人叫到跟前“今天鄉政府的人都在了,我們就來一個現場辦公,徐主任,你把我給你說過的話說一遍,讓鄉親們看看行不行,如果不行我們馬上現場研究方案”
“我……我……”徐風雷真想給自己兩個耳刮子:媽的,這點怎麼就這麼背啊,這邊剛想幹點啥就出事,一出事還就是大的,這次本來覺得萬無一失的,沒想到這老百姓裏麵還真有刺頭。
這就是徐風雷的一個認識上的錯誤,老百姓怎麼就是刺頭了?人家是在維護自己的切身利益,某些人就應該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普通的民眾,如果對麵的民眾是領導,人家要強搶你們家的地,強占你們家的房子,你們什麼心情?所以說,凡事都要憑良心說話,不要像某些人,不願意聽真話,認為說真話的人是刺頭,搞不好要被緊鞋帶挪窩;聽話的人願意聽假話,聽著順耳舒服,說假話的人可能會升遷重用。特別是在矛盾多發的時候,聽話的人煩躁不安,往往需要生活在謊言中,因為隻有謊言才能使那醜惡的靈魂能有些許安慰,否則就無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