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一副聽懂了的樣子,當然,隻是一副聽懂了的樣子,不停地點頭,狂狂卻在那直冒冷汗。
“哎,你咋啦?”我小聲問。
“這姑娘不對勁,七歲,三月,人死後的頭七二七三七,就沒有別的了,你細想一想,七三,在我們中國是最不祥的數字了。四,除了諧音,也沒有什麼。三的意思是無盡,七......單從頭七你就看出來了。黑色,夜裏晃了晃去的就夠嚇人了,而且黑為陰。鷫鸘是白的,白色在咱中國有多不吉利,就不用我說了吧?”
我聽得心裏發麻,瞬間覺得這女孩長相很陰魅。她很漂亮的,身上還穿著一件紅色的舞裙,可是,夜裏看,白嫩的皮膚,大紅的裙子,還喜歡麵帶微笑......那表情,就像是新婚之夜死去的新娘......我都不敢再想下去了,更奇怪的是,這些鳥為什麼要聽她的?其他鳥還好,偏偏是陰氣重的黑鳥......
我是唯物主義者,現在瞬間唯心了。
我和狂狂忐忑不安得進了墓,墓道裏,突然出現了“吱呃——吱呃——”的聲音。
“什什......什麼情況.....“胖子又被嚇結巴了,那個肖依依,竟然一副“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的淡定表情,就連她身旁的十五也是這樣。肖依依,我們就不做什麼推測了,再推測我都不敢和她站在一條墓道裏。至於李十五,我隻能說,愛情的力量。
這兩人不僅不怕,還一路走,一路談笑風生。
走著走著,我心髒猛一偷懶,停了幾秒。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一雙白的慘兮兮的手在路邊扒拉了幾下。那一瞬間,我呼吸驟停,本能地看向肖依依。
目光竟然相撞,我是充滿了恐懼,而她,麵帶陰笑,看了我好一會。
我咋有種不祥的預感呢......這妞,到底是什麼人啊?
從後的近二十分鍾,我還是能時不時看見那雙白手,一雙明顯的人手。不過我沒有瘋,沒想到,看多了,反而不害怕了。
習慣成自然。
因為就我一個人靠右走,他們都沒發現。我也不敢說,怕大家自亂陣腳。
可是,這詭異的有點過了頭了。
就在我渾身緊繃成一根弦的時候,燈亮了。突然就亮了。我正想看看那雙白手到底是誰的,手卻不見了,怎麼也找不到。
而肖依依的臉,被燈光映得很白,而嘴唇、舞裙,竟然都變得更紅了.....胖子說買點辟邪的東西,一定是看出什麼了......瞎子看得見正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狂狂碰碰我:“鹽大,她那樣大概是鬼上身了......十五一直在和她說話,她卻一直這樣笑......憑我多年對民俗文化的研究,很有可能......”
書狂的話可以說是我們組的權威,聽他這麼一說,我再也不敢往肖依依方向看。或許什麼時候,她就變得很恐怖了呢。
走到盡頭了。
“吱呃——吱呃——”的聲音還在,可是,卻始終不知道是什麼在叫。也許是鬼呢......
“你也說聊......”
“閉嘴!!!”胖子一聲吼,墓道抖三抖。胖子五官都猙獰到一起了,“再敢唱你試試!”
絮絮被她訓的沒反應,隻是一邊點頭一邊說:“是,您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