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當真是咄咄逼人。人都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可是,秦劍卻是一副要趕盡殺絕的樣子,沒有絲毫要給郭成台階下場的意思。
“秦劍,你也不要太過分!”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是郭成。這兄弟在上海灘這一畝三分地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此次針對秦劍的試探,可是他主動請纓,卻不想如此失敗。
“我就是要過分,你能怎麼樣?”
“魚死網破!”
郭成被秦劍逼到這種境地,心中的傲氣和火氣已經都被激了起來。對此,秦劍心中卻是滿意地笑了,就是要這種效果。秦劍此次東來,目的卻是很簡單,將這一片看似平靜的湖水攪渾。
“你沒那個實力!”
說話間,秦劍站起身,慢慢走到郭成麵前,抬手,“啪啪”兩巴掌,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讓在場的郭成的手下人都是傻了,他們心目中高高在上的郭大少被人打了。而郭成也傻了,自己竟然被人打了,而且是最具侮辱性的打耳光。
“給我上!”
被人打了還不還手,郭成還沒達到這種心性修養。所以,在秦劍抽了他兩巴掌之後,一聲怒吼,而隨著他的怒吼,派出所的門被一群人撞開,一群提著鋼管、砍刀的年輕人。
“廢了他們!”
郭成再開口,這幫新進來的兄弟當即朝著秦劍四人衝去,卻是沒有人發出聲音,就像一部無聲的電影。
“是我的!”
看著衝過來的一群人,不等秦劍動手,納蘭明玥倒是先喊了起來。而後,這小美女閃身到了一群人身前,整個人如同一隻美麗的蝴蝶在翩翩起舞,而隨著她的舞動,這些窮凶極惡的壯漢一個個跌飛出去。
不到五分鍾,衝進來的十幾個人都趴下了,以不同的姿態倒在地上,發出一陣陣的哀嚎,房間地霎時間熱鬧起來。
“秦劍,你不要太過風,我是上海市政法的兒子,你惹了我,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哦,原來你是郭慶林的公子,真是失敬,失敬啊!”
“哼,這一次,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郭成故作大度,其實心裏卻在打抖,生怕秦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要動手,那樣的話,自己的悲慘就不是打幾耳光那麼簡單。
不幸的是,郭成同學還真是走黴運,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秦劍上前兩步,直接就是一腳踹出,將郭成踹倒在地,道:“身為高幹子弟,在這裏為非作歹,你可知道就是你老頭在這裏,也救不了你!”
“我,你,你血口噴人!”
“我噴你一臉!”
秦劍幹脆地又是兩巴掌揮出,當真是讓郭成鼻血狂噴,噴了一臉。
“啊,救命,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我錯了,饒了我吧!”
自小嬌生慣養的郭成何曾受過這種待遇,被秦劍打了幾下,心裏已經寒了。忙不迭地求饒,他怕了,真的怕了!
“好啊,我可以饒了你,說吧,我的耐心可是不很好!”
說什麼?郭成不蠢,自然知道秦劍想知道什麼,可是真的能說麼?作為東邊的一員,這次的試探也是自己主動請纓的,現在失敗了,難道真的要說出來麼?
“別磨蹭,我的耐心真的不好!”
秦劍的語氣刻意嚴厲起來,而郭成聽到秦劍的聲音變化,渾身顫抖著,終於將事情講了出來。
原來,秦劍來到上海的事情在秦劍登機的那一刻便被東邊的集團知道。對於秦劍暗中的身份,也就是督察頭兒的身份,這些人都是知道的。他們很想知道秦劍來這裏的目的,是不是上麵決定對東邊動手,是以才有了這次的試探。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勇氣啊!”
聽到郭成說是他主要要求來試探秦劍,秦劍不由笑了。這個二世祖還有些膽氣啊,可惜啊這種沒有任何調查,隻憑一點熱血的勇氣始終是上不了大場麵。
“該說的,我,我都說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滾吧!”
秦劍揮揮手,而郭成則是屁滾尿流一般衝出了派出所,也不管自己的那些手下的死活。事實上,在這種時候,誰還顧得了別人啊!
而在郭成拋出派出所之後,臉上的膽怯一掃而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這一切,卻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秦劍的陰謀。
從他派手下去挑釁,到最後自己現身,一切都是陰謀。作為東邊集團的一員,他們對秦劍的性格可是十分了解,這一切,包括郭成被打,吐露實情,都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古人都說過,最熟悉自己的人,不是自己,也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自己的敵人。
“走,去東方明珠!”
鑽進車子,郭成找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表情有些激動,也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