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張卿長歎一口氣,愁死我了,一拳輕輕打在立櫃上。然後,他整條手臂就穿過杉木打造的立櫃,輕鬆的就跟穿豆腐似的,張卿傻眼了……
老式的立櫃比起現在的用鋸木屑加膠水壓合而成得衣櫃不知要結實了多少,木料都是硬邦邦的水杉木,還是張卿父母結婚時添置的,那時候可是家裏的一件大家具。剛才張卿煩悶之下輕輕一拳打在立櫃上居然一拳打穿,要知道張卿剛才那一拳很輕,他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用力,打在結實的木頭上肯定一點事都沒,哪能想到居然變成這樣。
怎麼辦,怎麼辦?看著立櫃上一個比拳頭大一點的洞,破洞口還有木渣子,想起明天媽媽的怒吼,張卿後怕的打了個冷戰。都是這個惹的禍!張卿沒想到自己為什麼力氣變的如此之大,而是怒視著鏡子中額頭上的兩個小小的金色犄角,將他的一腔怒火全部發泄在犄角上。
“我就不信了!”張卿牛脾氣上來了,兩手抓住額頭小小的金色犄角用力掰想把這個惹事精掰斷!金色的犄角摸在手上一片冰涼,張卿使出吃奶力氣用力掰了好幾下,除了把自己的額頭弄的陣陣生疼,犄角一點事都沒有。
跟自己的犄角一頓折騰,張卿內心的火氣也消了大半,不由仔細觀視起自己的犄角來,張卿發現自己額頭突然長出來的犄角跟自己常見的牛羊的角質角一點都不一樣。角質角都有一圈圈類似樹木年輪的角輪,有經驗的老農可以根據這個看出牛羊的年齡,不光這個,角質角摸在手上糙糙的,還有一些毛刺。而張卿頭上的金色小犄角摸在手上光滑無比,在日光燈下閃著令人迷醉的金色光芒,如果不是長在自己頭上,說這是金子打造的張卿都信。
“這到底是什麼?”完全冷靜下來的張卿仔細看著鏡中的金色犄角,自言自語道,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高興,高興於力氣突然變的如此之大;低落,任誰頭上長了這個角都會這樣;鬱悶,要是被人圍觀那就成了茶幾上的杯具了;煩躁,明天跟媽媽該怎麼說?
“對了!”張卿一怕腦門,趕緊打開自己的狀態欄想看看自己的屬性變的怎麼樣了?不過令他氣餒的是,他的屬性還是那個樣,一點都沒變。“難道這個跳出了泰坦設定的係統?”張卿不解的說道,“哎~,這到底是福,還是禍呢?要是能消失掉多好啊……”張卿感歎的說道。
這時奇跡發生了,張卿額頭上冒出的小小犄角居然快速退了回去,就連他臉側的淡淡金色花紋都隱入皮膚下。看著這種變化,張卿吃驚的兩眼瞪得大大的,一副見了鬼似的。“我,我擦,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說沒了就沒了?”張卿趕緊用力眨了眨眼睛,萬一是自己眼花了呢,一連眨了好幾下,額頭光潔無比,泛著淡淡的象牙白,好像剛才都是幻覺似的。
張卿小心的摸著額頭,原來伸出犄角的地方變的跟原來一模一樣,除了皮膚下麵的骨頭好像變的更結實了。“啊嚏~~”,一陣冷風從門縫裏吹進來,張卿還穿著汗濕濕的內衣,被冷風一吹一下打了好幾個噴嚏。
“不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張卿將這事丟到腦後,反正他也恢複正常了,趕緊換了內衣關上立櫃爬上床睡覺去了。很快進入夢鄉的張卿絲毫沒發覺,他的額頭,一道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一夜無話,睡得的正香的張卿被他媽媽揪著耳朵擰了起來,張卿迷糊著睜開眼皮,不解的看著滿臉怒氣的媽媽。“你小子幹的好事,這立櫃門怎麼多了個洞?!”聽到這個張卿一下醒了過來,趕緊陪著笑打哈哈,在媽媽若有若無的殺氣刺激下,激靈一動有了主意。
“媽媽,你看,這個立櫃也好多年了,我昨晚換內衣的時候用力大了點,於是就這樣了~”在媽媽別把我當白癡看的目光下,張卿後背滿是冷汗。沒辦法,張卿從小就怕他媽媽,他媽媽是個急性子隻要張卿犯錯誤就是巴掌耳光的,張卿長這麼大沒被他媽媽打死已經是個了不起的成就了,就算現在張卿一個人可以輕易放倒幾十個大漢看到他發火的媽媽也是內心一個勁的打鼓,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張卿眼珠子一轉連忙說道:“媽媽,這個立櫃有白蟻了,不信你看仔細那個破洞。”張卿扯了個自己都不信的謊,先混過去再說,實在不行把雪霏叫來,媽媽總不會在雪霏麵前抽自己吧。“是嘛?”媽媽滿臉懷疑的看著張卿,鬆開還揪著著他耳朵的右手走到立櫃前,湊在破洞處細細打量著。
也該是張卿運氣好,快20年的木質櫃子真的生了白蟻,將破洞處正啃的歡的一隻白蟻抓住,媽媽點點頭,“真的有白蟻,看來我錯怪你了,好了,別睡了,起床洗臉刷牙吃早飯了!”看著手上的白蟻,媽媽內心閃過一絲疑惑,要是有白蟻怎麼就一個啊?怎麼看上去想剛爬上去的?媽媽搖搖頭不想了,走到裹著被子還在假寐的張卿跟前,一把將他的被子掀開拿在手上,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把你被子拿出去曬曬,一股汗味,這兒子體油怎麼這麼重?對了,你兩個同學在下麵吃早飯,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