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那人的玻璃門質量居然這麼好”“死人臉”皺著眉,仔細打量著周圍,想從別的地方找到突破口,而那隻蒼蠅則叮在他的肩頭。視線掃向一個地方時,“死人臉”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得意的弧線,“就是那!”
蒼蠅再次飛起,這次飛的比之前快的多,畫了個弧線,蒼蠅成功沿著裝空調時必須打的那個小洞擦著塑料軟管飛了進去。房間內一片漆黑,不過這些難不倒“死人臉”,隻見他眼中一道紅光閃過,蒼蠅傳來的畫麵頓時變的清晰無比,不過隻有黑白二色,跟紅外線攝像頭看到的一模一樣。
房間內部很簡單,就跟每一個普通的家庭臥室一樣,書桌,電腦,衣櫃,簡單的裝飾。蒼蠅挑轉了一下頭,朝下看去,下麵正是一張床,張卿正躺在床上熟睡。看到裹著被子睡的正香的張卿,“死人臉”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
蒼蠅扇動了一下翅膀,將自己大頭朝下,然後就跟斯圖卡俯衝轟炸機似的近乎垂直的朝正下方的張卿衝去。蒼蠅跟張卿之間的距離快速拉近,站在外麵陽台上的“死人臉”臉上的微笑帶上了快意,快意複仇。
啪,蒼蠅成功撞在張卿臉上,睡的更個死豬似的張卿絲毫不知。張卿沒事,蒼蠅卻被撞的頭暈眼花的,如果不是被“死人臉”用符咒加強過,估計早就粉身碎骨了。胡亂爬了一會,蒼蠅總算是恢複了七八成,習慣性撣了撣翅膀,搓搓手,蒼蠅往張卿的鼻孔爬去。
“死人臉”視網膜中,張卿的鼻孔越來越大,清晰的都能看清裏麵有幾根鼻毛,眼看蒼蠅就要爬進張卿鼻孔中,“死人臉”不自覺的緊緊握住雙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他有多緊張。
熟睡中的張卿被蒼蠅爬弄的癢癢的,翻了個身,下意識的用手一怕,蒼蠅啪的一聲被拍扁了,蒼蠅被拍死後沒有出現血肉模糊的場麵而是化為一陣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想找痕跡都找不到。
“死人眼”眼中先是一陣劇烈的晃動,然後一張大手突然出現在頭頂,然後畫麵一陣晃動就黑屏了。“八嘎!”“死人臉”差點沒被突如其然的變故給氣死,就差那麼一點了啊,就差一點就能鑽到張卿鼻腔中。隻要鑽進去,蒼蠅就能鑽到他腦內,然後釋放自帶的劇毒,這劇毒“死人臉”很有信心,肯定能殺死張卿,想不到,居然被張卿拍死了。
“糟糕!”“死人臉”臉色猛然就變了,身形一動,整個人一下消失在空氣中。既然蒼蠅被拍死了,那麼很有可能張卿醒來發現,想起張卿的厲害,“死人臉”渾身哆嗦了一下,開始萌生退意。“不,要是這樣走了,永遠都報不了仇!也許他隻是無意的呢?”“死人臉”自我安慰道,“再說了,一切都很正常,肯定是無意的。”
過了好半天,這次“死人臉”為了保險起見準備等到淩晨三四點再行動,這正是人一天中最困的也是睡的最香的,當然夜貓子除外。“死人臉”被呼呼吹來的寒風凍的不輕,他也不想想首都地處北方,維度較高,現在是秋季,天氣越來越冷。“死人臉”隻是穿了那身騷包的白衣,用來裝個貞子什麼的夠了,用來保暖卻是白搭抓瞎,很快就凍的縮成一團團在牆角下,清水鼻涕一直拖到嘴邊。
“八嘎!”“死人臉”暗罵一句,凍的實在不輕,一張白臉都透出青色來,終於等到四點了,“死人臉”也算是熬到頭了。“該死的支那豬,我一定要你好看!”“死人臉”發著狠,輕輕念起咒語來,聲音悲嗆,如鶴鳴,如夜梟,又如啼血的杜鵑。
隨著“死人臉”輕輕念出咒語,一個渾身披甲的武士從地麵上暗紅的光圈中浮起,武士臉上戴著一副猙獰的麵具,看不清相貌,盔甲上不停散發著黑色的死氣,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正掛在腰間。這正是“死人臉”新弄出的新式神。
“去吧,殺了裏麵的人!”“死人臉”流著鼻涕,帶著快意的笑容,朝新式神說道。得到“死人臉”的命令,武士轉身直直的朝玻璃門走去,在快撞到玻璃門時,纏繞在武士身上的黑色死氣居然將玻璃門瞬間腐蝕了一個大洞,要知道玻璃幾乎是無法被腐蝕的,這死氣的威力居然如此恐怖!
武士走路的時候一點聲音也沒有,很快就走到張卿床頭,在“死人臉”命令下停了下來。“死人臉”好整以暇的走到床頭,仔細看著正在熟睡中的張卿,“死人臉”輕輕歎了一口氣,“一條活潑的生命就要完結了,正可惜啊”隨後,“死人臉”臉色一變,變的猙獰無比,“可我為什麼卻如此高興呢?”說完,“死人臉”右手用力下揮,一道絢麗的刀光同時朝張卿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