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莫昀很久沒有再看到秦之玨,他開始想念她,瘋狂的想念她,可他又無比地厭惡她,一個正靠在別人懷裏的女人怎麼可以麵不改色地說喜歡他呢?
父母開始鬧離婚,是她教唆的嗎?她為什麼要這樣,周旋在父子之間是她的樂趣嗎?
可那樣一個女生,美好,張揚,像溫暖的陽光一樣,他沒辦法忘記她做回曾經的自己。
他從林崇文那裏打聽關於她的事,狡猾如林崇文,怎麼可能猜不出他想的什麼,半真半假地告訴了他,末了還加一句性生活糟糕透頂。
莫昀的臉突然紅了。
林崇文卻大笑起來“哈哈!這種話你也會信?”
秦之玨在酒吧請了假回家一趟。
童嵐坐在房間梳妝台前化妝,她聽見腳步聲就知道是誰。
“喲,大小姐終於回來了,我要的東西呢?”童嵐滿口尖酸刻薄,精致的妝容讓這個三十七歲的女人顯得年輕漂亮。
她大概這一輩子都隻能靠著這些奢侈品過活了。秦之玨冷笑,從包裏掏出一條項鏈扔在地上,“你要的東西。”
“喲喲喲,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怎麼什麼都扔呢!”童嵐連忙撿起項鏈,寶貝似的擦幹淨。
是那條bvlgari最新款的項鏈。
“還要什麼?”秦之玨麵無表情地看著童嵐,桌上那一堆珠寶手包全是她從莫晟那裏拿來的。
“我的祖宗誒,你就是這麼對你親媽說話的嗎?其他的我暫時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吧!”童嵐十指芊芊,掂著那條項鏈,滿口挑剔,“這墜子小了點,戴出去震不住那群貴太太,下次讓那個男人送個大點的。你那頭發是怎麼弄的?我可提醒你,那種老男人喜歡的可是性感女郎,你一看就沒發育好,多花點心思吧!別老早就被人吃幹抹淨隨手扔了!”
童嵐的毒舌秦之玨已經習慣了,她撇撇嘴不打算理會。
但童嵐明顯不打算放過她,“要知道你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你動了哪根心思我都一清二楚,奉勸你別瞎想其他的事,斷了我的寶貝們,你知道的,我身邊什麼人都有,尤其是那些老色鬼,把你扔進去怕是要屍骨無存咯!哈哈哈!”
童嵐的笑聲很刺耳,秦之玨皺緊了眉頭,身體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賤貨!”秦之玨恨恨地低聲罵,捏緊了手裏的包,尖細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裏,緩緩滲出粘膩的血液。
童嵐兩步跨過來,一耳光扇了過去。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裏。
回蕩的還有秦之玨低沉的笑聲和童嵐撕裂般的叫罵聲。
“小賤人,你他媽別清高!老娘是賤貨又怎樣,你還不是勾引了老子不夠,又去勾引小的!這輩子你都別想擺脫我!”
“老娘養你二十年,讓你做這些你都該給我磕頭感恩戴德了!別一副聖女樣,看著惡心人!”
秦之玨低低地笑著,“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她抬頭,臉高高雄起,頭發散亂,狼狽極了。劉海幾乎遮住了半邊臉,隻露出一雙陰狠的眼睛。
她含笑看了童嵐一眼,挺直背脊,頭也不回地走了。
“姐,你回來了?”剛放學回來的秦舒在門口堵住了秦之玨的路,“你的臉怎麼了?是跟媽吵架了嗎?”
“跟你沒關係,走開。”秦之玨連看她一眼都沒有,使勁推開她大步離開。
“林崇文,請我吃蛋糕吧,我要“港角”的提拉米蘇,給你二十分鍾,在人民廣場的噴泉等你。”
正在宿舍寫畢業論文的林崇文收到這條短信,幾乎跳了起來。
從學校到“港角”再去人民廣場正常的話至少要三十分鍾,這女人玩兒呢!
莫昀看著他一驚一乍地模樣,又看著他迅速地訂蛋糕,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架勢,連忙喊住他,“你去幹什麼?”
“約會啊!還能幹什麼?”林崇文拿了外套就匆匆往外趕。
卻沒看到他的手機正亮著瑩光屏躺在床上。
莫昀隻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了,je?t’aime?
那是他銘記於心的號碼,是秦之玨。
原來林崇文和秦之玨是認識的嗎?
je?t’aime?……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