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會之後Kayne又帶病出席了一次金色的董事會,簽署了部分股權轉讓的協議書,大家都好奇他離去的目的,然所有知情者卻始終死守秘密。
“你再看到我,我的頭發可就比現在稀疏多了。”Kayne與蘇青城開著玩笑,撐著傘由保鏢護送著走進那輛等候已久的房車裏。今後的日子他都要在皇家醫院的病房中度過。
倫敦下雨了,紐約卻陽光燦爛。餘佑倫陪著蘇青城參加了一場位於超級遊艇上的高定(高級定製)晚宴裝發布秀。這些並不對外展出的頂級設計,是所有財富貴族們引以為豪的附庸。他們錦衣華服地出席,耗費重金購買一兩件一輩子隻穿一次的禮服,並且沾沾自喜。
有幸參加這次秀的時髦名流並不多,他們由各家的執事領著在傍晚時分由私人港口上船,然後在遊艇上最大的自助餐廳享受晚餐,之後入場就坐開始欣賞今夜的時裝藝術。
神秘的煙霧、旖旎的燈光、端著優雅姿態的模特們朝著看客們款款走來,他們身上的華服是一件件行走的奢侈品,散發著比銀河星子還璀璨的光芒。
蘇青城撐著下頜目光專注在模特身上,每一件精美禮服出場都必定引來她極小聲的驚呼。
餘佑倫傾身在她耳畔問到:“有喜歡的嗎?”蘇青城點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華服身上。須臾她回過頭來看他:“你不會把這些全部買下吧?”
“如果你喜歡。”他輕笑,那樣的溫柔,在外人眼裏是多麼令人眼熱。
那一夜到底餘佑倫為她買了多少衣服,她已經忘記了,隻是回到酒店的套房裏,他轉身把她抵在了冷硬的金屬門上。都說男人難抵女人的誘惑,然而女人有時候也難以抵抗男人的誘惑,尤其是這麼個極具誘惑力的男人。
他低頭吻她的唇,吻著吻著還伴著令人高興的笑聲。她今夜穿了一襲胭脂紅的露肩曳地禮服,長發由一根鑽石簪子高高綰起來。此刻他的手裏握著那根簪子,任她的長發披落下來,像一層黑紗將兩個人的臉攏在一片陰影裏。
她脖子上那沉沉的一串鑽石項鏈,被他巧妙地扯落下來,轉手拋在了地上。蘇青城心疼地捶他的肩:“好好的,被你扯壞了。”
他隻是笑著:“這會有補償的。”話音停在她細膩的頸部肌膚上,他的吻帶著灼熱的溫度慢慢向下,他的手摸索到裙子的拉鏈,“嘩”的一聲將它拉到底。
房間的燈沒有開,唯一的光源就是落地窗外的都市燈火。但是這樣的亮度,正適合他們這樣的無愛夫妻。
他摟住她的腰,將她帶向臥室裏那一張搖晃的大床上。絲綢的寢具被窗外的光染成了香檳色,蘇青城重重地跌進柔軟的絲被裏,呼吸急促,鼻尖縈繞著的氣味除了他身上的低調香水味,還有淡淡的香檳氣味。
他的外套早已不知所蹤,襯衫開了幾粒扣子,健壯的胸膛充滿男性的美。他吻著她的鎖骨,在那裏留下他的痕跡,那灼熱的手掌探進她夜禮服裏,與她背部滑膩的肌膚親密接觸。
“吻我。”他用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低語。
蘇青城睜著迷蒙的眼睛,看向他的臉,他那英挺的鼻子、薄薄的唇、長而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下顎……她不知道她應該吻他哪裏。
就在她思考的空隙,他已經褪下了她的裙子,她那經過形體教練訓練出來的優美身材裹在黑色蕾絲內衣裏,清晰地呈現在他眼中。
他輕笑了一聲,突然跪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被他看得心慌,本能地撇開了臉。
人的眼睛一旦適應了黑暗,微光下的世界就馬上清晰起來。餘佑倫看到她閃爍的眼睛,眼中那種幹淨的不染塵埃的空靈的眼神。他用手撐著床,準備熄滅剛剛放的火。
然她卻弓起了身子拉住他離開的手,她整個人也隨著這個動作坐起來,披散的頭發掩住了她的半張臉,她用那清澈的眼睛仰視他,從他的眼睛一路向下直到那偉岸的胸膛。她的吻就落在他胸膛上,帶著不同尋常的溫度,灼熱了他的一顆心。
火一燒起來可不是輕易可以熄滅的,他再一次與她擁吻,毫不客氣地褪去她身上僅剩的衣料。隨後,一切變得理所應當,兩性的娛樂,不過膜拜彼此的身體。
對蘇青城來說,這最難以跨出的一步,到底也跨出去了。她與他有了這一晚的親密結合,有些事情應該更名正言順了。
第二天一早,餘佑倫照例早起,他的腦子裏永遠放著一架世界時鍾,這使得他能輕鬆地應付各種時差。
蘇青城在紐約時間下午三點整從酒店頂層的豪華套房的床上爬起來,身邊早已沒有了餘佑倫的身影。他叫她兩次,一次早飯,一次午飯。可她都以太累為借口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她洗漱完,披了件酒店的浴衣出了房間,客廳裏餘佑倫正在開視訊會議,見了她遠遠地揮手讓她繞行。她則故意端了杯牛奶坐到他對麵,笑嘻嘻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