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佑倫掛了電話,托腮陷入沉思。
女傭領著Wendy來見她,替他把涼了茶換掉。
Wendy開門見山:“您讓我查的關於餘氏多年前遺失的那一部分股份的下落已經有結果了。”
“噢。”餘佑倫抬眼去看Wendy,等著她的答案。
Wendy咳嗽了一聲繼續:“當年占餘氏企業股份百分之十的股份經過幾個人的現在已經不再餘氏工作的高層的手轉給了一個叫謝秀珍的人。據我所知這是在我和Carry之前餘年和先生的首席秘書。”
餘佑倫將交疊的腿放平,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隨後起身走到Wendy身邊:“這件事就到這裏吧,不需要再查下去了。”
Wendy眼中有一刻的疑問,但很快消失:“好的。”
“這陣子你也累壞了,放你幾天假在家裏好好休息休息。”餘佑倫笑得溫和,“還有注意身體,工作固然重要,身體才是自己的。”
Wendy的心髒因為他這句關切的話突然快速地跳了起來,她偷眼去看他,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風景上似乎在想些什麼。
“那香雪凱拉那邊的上述仍是讓律師去處理嗎?後天就要上庭了。”
“這件事我已經委托美國的律師朋友,你不用管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精力充沛地回來替我看著金色旗下幾家奢侈品公司這一季結束的交易額情況就好。”
Wendy點頭,向他告別然後離開。
窗外的景色單調,餘佑倫看得其實是正修剪花卉的園丁。在所以人都在關注Kayne離開後金色的運作,他卻早已將目光投向了更遠的地方。金色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閃耀的金色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它在一點點被蟄伏著的巨獸蠶食著?
章赫,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這一次你輸定了。
“爹地。”餘辰媛從外麵回來,蹦蹦跳跳地撲進他懷裏。他笑著吻女兒的額頭:“怎麼樣禮物藏好了嗎?”
餘辰媛點頭:“嗯。”
蘇青城從台北回到S市,站在機場外伸手打的。停在她麵前的卻不是的士,而是餘家的車。餘辰媛的小腦袋首先探出車外對著她大叫:“蘇三兒。”
蘇青城笑著撲過去抱著她重重親了親。
餘辰媛頗為嫌棄地躲閃,嬉笑著坐回車內。
蘇青城上車:“你怎麼知道我是這班機?”
“爹地說你想我們,一定第一時間飛回來的。”餘辰媛吐吐舌頭,“可是我一點也不想你。”
蘇青城被她的話逗樂,從背後伸手過去揉亂她烏黑的頭發:“我們不是朋友嗎?你真的一點也不想我?”
“好吧,有那麼一點點,就一點點。”餘辰媛伸出小拇指比了一點點的距離。
“我們回家嗎?”蘇青城問餘佑倫。
餘佑倫搖頭:“今天在外麵吃飯。”
“有其他人嗎?早知道我就換一身衣服。”蘇青城看著自己身上簡單的套裙頓時覺得自己還真長時間沒有好好收拾自己了。
“沒有,就我們一家三口。”“一家三口”這個詞真好,蘇青城忍不住微笑了。
餘佑倫帶著她和餘辰媛到了S市有名的海洋館,下車時天已經黑了,海洋館也早已經打烊。
“不是吃飯嗎?怎麼到海洋館來了?”蘇青城牽著餘辰媛的手跟在餘佑倫身後,看著他堂而皇之地推開旋轉門進去了。
“我答應帶辰媛看海豚的。”
蘇青城無言,這個時候看什麼海豚,而且他公然這樣進入不是給女兒做了壞榜樣?
好在沒走幾步就有整齊著裝的工作人員出來迎接他了:“餘先生,我代表海洋世界的全體工作人員歡迎您攜夫人小姐前來參觀。”
蘇青城聽完那一套官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眼看餘佑倫,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鬼。
“麻煩葉館長了。”餘佑倫擁著蘇青城的腰,帶著她跟著館長乘上了遊覽車。
“爸爸,我要看海豚。”餘辰媛激動地大叫。
纜車停在海豚館前,一家三口跟著燈光指引進入場館,蛋形穹頂上是一張彩繪的藍天,下麵就是碧藍海水。穿著潛水服的工作人員對著三位貴賓揮手致意。
對麵的觀眾席空空如也,倒是護欄這一邊距離海水不到十米的地方擺放著一張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