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趙毅,告訴隊長,找到凶器,讓人下來保護這裏。”安小夏的聲音裏聽不出一絲的情緒。
孫墨看著她緊抿的嘴唇,以及放在身側攥緊的手指,微微笑了起來。
張宇達很快就親自帶著人下來了,在看到那把尖利的剔骨刀時,也是心驚了一把,皺眉走過去,先讓證物科的人把凶器收起來,然後將安小夏拉到一旁,低聲詢問,“怎麼找到的?還有另外一個受害者是怎麼回事?目前已經查了5層樓了,到現在還沒找到。”
安小夏的臉色不太好看,看了看身後那棟搞得好像仰頭看去都幾乎讓人眩暈的高樓,說道,“不用那麼搜了,另一個受害者在第一個案發現場的樓上樓下兩層樓內。”
張宇達眼睛一瞪。
“另外,那兩個人應該是情侶關係,另一個受害者跟男性死者生前有較為親密的關係,可能是同事,也可能是朋友。”安小夏看到那把沾滿鮮血的刀被裝進任務袋裏,輕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說道,“基本畫像已經做出來了。”
張宇達心驚的同時,也不由再次感歎起來,點了點頭,揮手,把剛剛趕過來的王明叫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所有人臨時聚集到凶器發現的綠化帶場地外。
周圍是一圈警戒線,眾人頂著酷暑,看前頭這個清清秀秀瘦弱嬌小的小女孩,她的神情平靜,一雙大大的眼睛,在陽光底下亮得驚人。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看上去還和學生差不多的女孩子,要走過最慘烈血腥的凶案現場,找出所有可分析的線索,推測出最凶惡的罪犯的體貌特征。
安小夏輕軟軟的聲音慢慢響起,“這是一個二十歲到三十歲中間年紀的女性,她外表嬌好,有較高的學識;她的工作應該是個擅長創作類的職業,例如畫家作家或者設計師一類的;她最近在情感上遇到了變故,所以改變了原本的生活軌跡,精神上變得有些失控,應該去看過心理醫生,卻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效果;她與兩個死者相識,且關係相對於一般朋友要更為親密;男性死者曾經給予過她生活上的幫助,”
一口氣說到這,安小夏停頓了下,然後又說道,“她曾經住在同一個小區至少半年以上,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患有精神病史,且不定期發作,目前推斷凶手已經處於發病期,但是很明顯還在可控製的精神狀態中,所以我們需要盡快找到這個凶手。”短暫的停頓,“以防止她再次作案。以上,就是我的基本畫像,可以提問了。”
聽到最後,眾人麵色都是一片凜然。
有個警員舉手問道,“從哪裏判斷出凶手跟死者是認識的?”
安小夏看了他一眼,說道,“門鎖沒有被破壞,兩名死者都是家居服飾,證明來人是熟人,並不需要特意裝扮。”
這一點其實根本不需要犯罪心理,傳統的刑偵手段就能判別出來,那名警員聽到回答後,立刻意識到這一點,有些尷尬地放下手。
然而安小夏卻沒有露出任何不耐,抿著嘴,繼續等待旁人的發問。
緊接著又有一個人舉起手問道,“那怎麼判斷的男性死者曾經給過凶手生前的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