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總剛坐上去深圳的高鐵,她今天下午到香港”徐蘭說道,“我沒告訴她。”
“去香港?”韓遠再次愣住了,昨晚沒聽她說起這事兒啊?去香港幹嘛?
“是的,她臨時決定的,我剛送她去高鐵站,她沒跟你說?”徐蘭頗為吃驚。
藍總和韓總的關係她早就知道了,他們之間還能有什麼事兒隱瞞著嗎?
“沒有”韓遠說道,“你先穩住那些人,我很快就過來。”
剛掛了徐蘭的電話,阿藍的電話就進來了。
“哥,我剛上高鐵,下午到香港,兩天後回來”阿藍高興地說道,“此行要是順利,我們拿下市政那個大單就沒問題了。”
“你去香港和這事兒有關係?”韓遠不解地問道。
孫明高那個孫子不是在海州嗎?怎麼要跑到香港去處理這個事情?韓遠一時沒有弄明白。
“嗯,等我回來再詳細跟你說”阿藍笑道,“好了,我要掛了,有電話進來了”
說完,阿藍的電話就掛了。
神出鬼沒。韓遠搖搖頭,阿藍的生活真是有太多他看不懂的地方。
開車來到了新公司。徐蘭在公司門口焦急地等著他。
“什麼情況?”韓遠下車後立馬問道。
“看起來是鬧事兒的,正在後麵的圍牆外,不準我們修圍牆,蓋塑鋼瓦片”徐蘭說道。
“通知房東來了嗎?”韓遠邊走邊問。
“通知了,但是人還沒到。”徐蘭緊跟著韓遠的腳步。
韓遠蹙著眉頭,覺著事情很蹊蹺。
當初簽訂合同的時候,房東說後院是屬於他們的,隻是當時自己用不著,所以圍牆沒有正式砌起來,隻是簡單圍了一下。沒想到他們剛開始建圍牆就有人來找茬,看來這後院的產權不太明晰。
房東可能有事情瞞著他們。
這是韓遠的直覺。
來到後院,隻見一群小年輕圍在正在建的圍牆邊上,幾個建築工人也停下了手上的活兒,站在那兒看熱鬧。
順著院牆往外看去,韓遠赫然發現附近不知道什麼時候堆放了一大堆河沙,好像一夜隻見這兒成了一個河沙堆放點了!
這是什麼時候弄的?前兩天還沒有呢!
有人來找事兒了!韓遠心裏想,可究竟是誰想找他的茬兒呢?
韓遠慢慢走了過去。
靠近人群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頭發:一撮毛!
昨天晚上和他交過手的那個小癟三!就是這個一撮毛!
一撮毛站在最前麵,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恤,一雙手臂上全是紋身,看上去就像蛇皮一樣。
他瑪的,原來是這孫子!居然還敢找上門!人群中還有一個熟悉的麵孔,肥頭大耳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粗粗的金鏈子。
韓遠想不起來這人在哪兒見過了,但是很熟悉。
“幹什麼呢?”韓遠盯著那個一撮毛問道。
“這個地方是我們的,你們不能砌圍牆,趕緊拆了!”一撮毛擼起袖子說道。
“你們的?你們什麼時候到這兒來了?”韓遠笑著問道。
“我們想什麼時候到這兒就什麼時候到這兒!”一撮毛拽拽地說道,“龍哥的地盤,想在哪兒就在哪兒,也是你能問的?”
“嗬嗬,原來是龍哥讓你們來的”韓遠點點頭,笑著說,“你們的龍哥呢?”
“龍哥也是你能見的?”一撮毛鄙夷地看著他,“龍哥說了,這兒以後就是我們的河沙場,你們識趣的話趕緊自己把圍牆給拆了!”
“嗬嗬”韓遠笑著走了一圈,看了看周圍,“這裏原本就是這棟工廠的後院,現在我們要正式把這兒圈起來,你做你的河沙場,我圈我的小院牆,互不相幹”
“龍哥說了,院牆之內的,也是我們的河沙場,你們要是自己不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到時候可能拆的就不僅僅是院牆了,連房子都沒了!”一撮毛大笑道。
後麵那群人自然跟著哄然大笑,仿佛韓遠就是個笑話一樣。
韓遠冷冷地看著他們,真想一腳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癟三給踢到雲天外去!
這群人笑了很久才停下來,然後大家都盯著他看。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敢如此橫行霸道,誰給你們的權力?”韓遠怒斥道,“難道我們國家就沒有王法了嗎?”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王法?在海州我們龍哥就是王法,誰不知道龍哥的厲害,他想在哪兒弄塊地,那是分分鍾的事兒,何況是這麼個臭河湧附近的荒地,龍哥想要多少隨便圈”一撮毛大笑道,“豈是你能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