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破開了袁素卿的攻勢,但中年男子並不覺得好過了多少。
之前因為忙著防守,他沒有察覺,此時他才發現,滿身的深淺不一的劍傷,竟然每一個傷口都凝結了一道冰晶,渾身發冷發僵,仿佛流轉的法力都要被凍結了一般,他這才想起馬老五的提醒:這個女子的寒氣極為厲害!
中年男子知道這次他載了,幫人不成,還把自己弄得個身受重傷,不養個一年半載別想痊愈。
他抬起頭,他要記住眼前的這個女子,早晚他要報複回來,隻是,她指向自己是為什麼?
下一刻,中年男子的瞳孔驟然緊縮,他驚恐的盯著胸口,那裏有一道淡黃的符篆,就在他眼皮底下絢爛的炸開,一道銀色的劍光,毫無征兆的瞬間刺透他的身體。
“唔……”
倒在地上,中年男子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樣就死了。
袁素卿冷笑的看著漸漸失去氣息的中年男子。
這是袁素卿的後招,她趁中年男子不備時,將手裏銀劍符貼到了他的身上,就是為了給他最後的致命一擊,這次偷襲的效果很好,中年男子到死都沒來得及發出訊息,她的目的達到了。
不過,這邊這麼大的響動,也必然會驚動離得並不遠的馬老五,袁素卿回過頭,此時她已經能清晰感覺到,馬老五發現了她,並在快速朝她趕來。
處理了後患,袁素卿也不再擔心會出現腹背受敵的情況,在中年男子身上充分驗證了驚濤劍訣的威力,對於接下來的又一場惡戰,她到是有些期待了。
一招手,袁素卿有些興奮的將收起中年男子的儲物袋和大刀法器收起來,吃下一枚生氣丹,感受到渾身澎湃的法力,她輕輕一笑,視線裏,出現了馬老五的身影。
“許師弟?”
看見躺在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中年男子,馬老五驚呼出聲,看向袁素卿,喝道:“閣下可知道你殺死的是何人?”
袁素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馬道友說得真是好笑,他要殺我反被我殺,不管他是何人,對小妹而言,威脅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嗬嗬,”馬老五臉上露出一絲陰戾,笑聲如同喋血的禿鷲,“閣下果然一如既往的狂妄……咦……原來是突破練氣六層了,難怪敢這麼囂張,意圖將馬某引來此處,不過,當初的馬某身受重傷,才給你了可乘之機,你覺得今天全盛的馬某還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袁素卿也毫不退讓,冷笑道:“狂妄不敢當,隻是當初的小妹也不過練氣五層,就能把大名鼎鼎的馬道友逼得狼狽敗退,你覺得如今已練氣六層的小妹還達不到當初的標準?”
堂堂的練氣七層修士被一個區區練氣五層修士,還是個女修給截了胡,這對馬老五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還被袁素卿這麼挑釁的說出口,馬老五就算是老好先生也會忍不住,更何況他可是一個惡名昭著的江洋大盜。
馬老五再也憋不住,新仇舊恨一齊湧上,怒喝一聲:“嘴皮子耍得流利又如何,手底下見真章吧!”
話音還未落下,馬老五已先一步出手,渾身法力激烈運轉起來,衣袍無風自動,他手上,一把鋒利的飛梭旋轉著,被他大力一送,猛擊向袁素卿。
袁素卿臉色不變,緊緊盯著襲來的飛梭,擺出驚濤劍訣的起手式。
風起!
飛梭眨眼間便到了眼前,袁素卿手腕靈活的一轉,冰泠劍仿若活了一般,將距離臉龐不過一寸的飛梭攔下,馬老五無一個不提防,下一刻飛梭便陷入冰泠劍為它織就的劍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