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魘珠!
即使隻是一晃而過,但是袁素卿依然看清楚了,那顆黑色珠子,和她從袁乾那裏得到的那顆裝在小匣子裏的珠子一模一樣。
袁乾從何處得來這顆居然能夠威脅築基修士的黒魘珠,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老天爺還是沒有放棄她,老天爺依然是眷顧她的。
深吸一口氣,袁素卿平定下心中的興奮,腦子裏冷靜的勾勒出她的逃跑計劃。
扔出黒魘珠,雖能暫時阻止這幾位築基修士的步子,但她如果選擇自己單方麵的跑路的話,顯然,以她的修為,她隻有再次落入劉三綸或者袁平楠他們其中一方的手中,那麼,此時此刻,她就隻有一個辦法了,唯一的一個辦法了!
袁素卿咬著唇,她還有些猶豫,因為她不知道那個方法是否可行。
趁著黒魘珠爆炸的這個間歇,袁平楠已率先追上來,緊接著是袁晟,最後是袁清,看著這三人,劉三綸臉色微微變了變,轉而卻又嘻嘻一笑,道:“哎呀,來得這麼快啊,老子本來想找個地方和這個小丫頭好好的玩玩呐,看來,得先和你們幾個大男人玩了,真是晦氣!”
“哼,廢話少說,把人留下,你滾,念在你修煉不易的份上,老夫可以留你一命。”袁平楠壓抑著怒氣,冷聲喝道,“如若不然,就別怪老夫出手不留情了。”
袁平楠絕對有理由這麼生氣,此番衝擊金丹,他始終覺得把握不大,經過差不多一個月的休整,即使準備充分,他還不敢貿然衝擊,所以他打算死馬當作活馬醫,雖然他還不能完全確定二十年前的那顆珠子就在袁素卿身上,但有這可能他就不會放棄。
為了結成金丹,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在袁家,他本來是讓一群人悄悄的把袁素卿抓來,可不是像現在弄得幾乎人盡皆知了不說,居然還引出一個築基圓滿的老怪物;而讓他更生氣的是,這個老怪物還是袁平季抓回來的,在袁家生生待了五十年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不是赤-裸裸向所有人宣告,他袁平楠不如袁平季嗎?
袁平楠絕不會承認這個事實。
“老子被你們平白打擾了雅興可都沒生氣,你這老小子這麼凶巴巴做什麼,弄得好像老子拐賣了你的小妾一樣。”劉三綸撇了撇嘴,似乎並不在意袁平楠的怒氣。
“你說什麼!”袁晟怒喝一聲,“劉三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敬酒?罰酒?嘿嘿,隻要是酒,老子都喜歡,姓袁的,你是不知道,這五十年,老子在你們袁家壓抑的就痛快的喝過酒了。”劉三綸摸了摸他鼻子下的兩撇胡子,“袁晟,你這是要上酒,那就速度快點,老子忙得很啊!”
見劉三綸根本不理會自己的威脅,袁晟臉色一沉。
“哼,死不悔改!”
這邊,脾氣暴躁的袁平楠已是忍不住,怒喝一聲,手上靈光一閃,兩把三尺長劍憑空出現在半空中,隻見他雙手掐訣,對著飛劍輕輕一點,兩柄飛劍立時化作兩道流光,向劉三綸飛擊而來。
劉三綸不急不惱,隨意的扔出一塊黑色、滿是補丁的方形帕子,隻見那帕子見風即漲,不一會兒,便有了一丈大小,在半空中發出一陣獵獵的響聲。
再說這對飛劍,眼見它們臨近在即,袁素卿都在暗暗擦汗的時候,劉三綸這才不慌不忙的對著那黑色帕子一點,頓時,那黑色帕子如同落幕的簾子一般落下,擋在劉三綸和袁素卿身前,迎上擊來的飛劍,它輕輕一裹,一雙飛劍便被困在其中,不斷掙紮,發出陣陣“乒乒乒”的聲音。
見狀,袁平楠臉色很是難看,手上掐訣的動作一變,那被包裹的一雙飛劍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掙紮更甚,劉三綸撇嘴一笑,將包裹向半空中一推,突然手一收,那雙飛劍受了慣性,居然直接一劍一個方向,一個上天一個入地了。
看見這般情形,袁平楠險些被氣得吐血,這小子居然借力打力,讓他一拳打在棉花上,可惡可惡,實在太可惡了。
忙不迭的收回飛劍,袁平楠向袁晟、袁清使了個眼色,三人呈三角將劉三綸包圍在其中。
“嘿嘿,早該如此了!”看見三人動作,劉三綸咧嘴一笑,“別浪費老子的時間,來吧,哎……等等!”
劉三綸突然止住怒氣衝衝的三人,提出躲在他身後的袁素卿,道:“你這丫頭就是個累贅,邊兒上去等著,別想著跑,老子待會兒再來找你。”
說罷,他手一使勁,竟然直接將袁素卿給扔出戰圈。
見此情形,袁平楠三人哪兒還顧得上和劉三綸打,臉色一變,就要朝袁素卿追去。
“別走,既然把老子的癮勾上來,老子還沒有玩夠,你們跑哪兒去!”
劉三綸怪叫一聲,向天上一把扔出的那黑色補丁方帕,黑色帕子迎風見漲,一瞬間便把三人包裹在其中,手上握著一根九節鞭,劉三綸耍得嘩啦啦作響。
袁平楠三人縱使咬牙切齒,可也無奈,隻能眼睜睜看著袁素卿被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