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學時,優優剛走進校門,就看見蕭莫推著車子在前麵走,他身邊還有向曼,倆人有說有笑。分班後向曼去了四班,現在很少見她和蕭莫在一起。蕭莫一直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隻有和向曼說話的時候才會難得的露出笑臉。
優優在他倆後麵慢慢走著想心事,不提防間自己的自行車後座突然被人拎了起來,於是便出現了優優雖然在往前走,車子卻在原地沒動的搞笑畫麵。優優因為想心事所以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而身後卻傳來了遙憶爽朗的笑聲。
遙憶放下她的車子,往前追了兩步衝優優說:“一大早晨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迷?”
“你管得著?”優優斜了他一眼。
”嘿嘿,怎麼管不著啊,哎呦,小妹妹,沒看出來脾氣還挺大的哈。”遙憶嬉皮笑臉的說。
剛分班的時候遙憶好像也不怎麼說話,還總是一副冰塊臉,優優常常以為他活脫脫就是蕭莫的翻版,可現在,遙憶不但話變得多起來,而且也變得愛笑了。包括自己,高一高二兩年自己也特別不愛說話,喜歡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麼了,也開始變得貧嘴了。
這是為什麼呢,前一分鍾優優還在想著蕭莫的事,但這一分鍾她就開始想遙憶和自己的變化。優優自顧自的想這個想那個,卻沒發現前麵的蕭莫和向曼因為聽見了遙憶的笑聲而雙雙扭過頭看她們倆。
遙憶此時更是把車子換到左手推著,自己則用右手摟住了優優的肩膀和她並排走著。優優本來對剛才的一幕全沒在意,誰想被遙憶這麼一摟,又看到蕭莫和向曼都盯著她看,於是趕緊躲開遙憶的手說:“{幹嘛呀你,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親啊。”
遙憶壞笑著湊過來說:“對了,你不是有一堆弟弟嘛,要不然讓我當你哥哥吧,這樣的話,以後要是哪個弟弟欺負你,我還可以幫你教訓教訓他們。”
“我的弟弟都是我的好哥們兒,他們對我很好,才不會欺負我,我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優優說完便推著車子跑開了。
到了教室,優優看見好多同學拎著書包正在換座位,她這才想起來又到了一個星期換一次座位的時間,而這一換,遙憶就要換到最後一排了。
之前優優每次被遙憶欺負的時候都巴不得快點換座位,好離他遠遠的。可真等到換了座位,優優又有點不適應了。
現在每次下課,優優都會不由自主的往後看一看,她依然覺得遙憶就在後麵,然後時不時用鋼筆或者手指頭戳她,或者會冷不丁過來搶她的本子。
可是,沒有,遙憶現在在一個離她最遠的地方,一個她需要透過好多好多同學腦袋間的縫隙才能勉強看到他一個側臉或者頭發尖的地方。
“優優,幹嘛每天都無精打采的?”這天,中午放學時,小清和優優一起走出教室,小清忍不住問她。
“有嗎?”優優否認,“我不一直都這樣?”
“誰說的,你上個星期好像每天都特開心的樣子,這個星期怎麼一下子就焉了。”
“是嗎?”優優繼續否認,“可能上個星期打了雞血吧。”優優說完就跑開了,“我先走了,下午見,拜拜。”優優邊跑邊說。
“什麼啊,莫名其妙。”小清嘟囔著說。
十二月份,這個城市的冬天已經很冷了。優優的家離學校不遠,每天上下學騎十五分鍾的自行車就到了。盡管優優每天出門時都穿著厚厚的棉襖,戴著圍巾手套,可每次到了學校還是會凍的手腳冰涼。所以每次優優都是從車棚一路跺著腳跑回教室,然後放下書包就撲到暖氣上。
“讓開讓開,讓我抱會兒暖氣。”小清剛進教室就開始嚷嚷,“今天太冷了,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小清抱怨說。
優優看看外麵陰沉沉的天兒說:“嗯,差不多。”
後來,上午第三節課的時候外麵果然飄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最後竟大如鵝毛般。
同學們看著美麗的雪花都心癢難耐,好多人都沒心思再聽課,時不時望向窗外。這節課正好是語文課,淩雲老師是個年輕的老師,他思維敏捷,行事麻利,做事也不古板,現在他看到同學們都無心聽課,一顆顆的心都早已飛到外麵去了,於是幹脆合上書本說:“行了,同學們,我也不講課了,你們也都別往外看了。”
大家都以為老師生氣了,於是都趕緊把頭扭回來看著老師。淩雲接下去說:“既然你們那麼想看雪,那……咳咳……”老師故意清了下嗓子,“那……我就讓你們提前十分鍾下課,出去玩雪去吧。”
教室安靜了三秒鍾,然後瞬間沸騰了,老師萬歲,大家齊聲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