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子,明天國家博物館將舉行一個明朝文物的捐贈儀式,傳說那是一雙很通靈性的玉鐲,一陰一陽,可那位捐贈者卻隻有陰鐲,有人說陽鐲已經留藏海外,還有人說在永樂四年,陰陽兩鐲離奇消失,你不是一直對明朝的事跡很癡迷嗎,明天要不要去看,我很好奇它是個怎樣的靈物耶……”

電話裏楊楊的聲音還在興奮的講述著那神秘又八卦的傳說,而我卻早已踱步到窗前。灰白格的窗簾被我緩緩放下,夕陽的餘暉透過層層空氣的隔絕,斑駁的灑在那一個個沒有你的角落。

仿佛隻有這樣,我才能從喧囂的塵世之中抽離出來,在這個佛手香彌漫的空間裏,靜靜的回憶著你。

你的臉龐不再清晰,卻在我腦中刻下了那一抹揮之不去的倒影,每次想要揭開那抹隔絕你我的黑紗時,淚水卻早已模糊了雙眸。

如果不是玉鐲的清涼刺激著我的每一寸肌膚,我會相信,那過往的一切隻是一場夢。

我是薑懸,當我還在禹州大學念法律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或許它有三個月之久,一年之久,還是……十年?

“刑法第236條,強奸罪,以暴力、威脅或其他手段強奸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不滿十四周歲的幼女的,以強奸論,從重處罰……”。

這就是我整個大三的生活,為了司法考試,為了工作,不停地在法條和案例之中徘徊惆悵。厚重的鏡片摧殘著我的鼻梁,繁密的文字刺激著我的視覺,可這依然掩蓋不了我尋求未來的夢。

為了在這個就業壓力巨大的環境中,尋覓到一份屬於自己的工作。遵循著那朝九晚五的生活規律,簡簡單單地走完我平淡卻不失幸福的一生。我不得不壓製住心底的那一份悸動,回歸到書本與習題的懷抱中。

直到那天的意外,當我年華的青澀與懵懂,逐漸蛻化為成長的理智與無奈,我終於懂得了,幸福到底是什麼?

或許我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或許我是一個愛做夢的平凡者,可無論如何,我依然相信,隻要還有微笑的力量,陽光一定會照耀在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