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王宇,別睡啦,快醒醒!”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衝到了衙門,直敲王宇的房門。
“嗯……來啦來啦……大清早的什麼事啊?”還沒來得及讓王宇回個神,我便抓著他的肩膀直晃悠,“應天府附近哪裏有製作煙花炮竹的地方?”
聽到我的問題,佟遠無奈的番了個白眼看著我:“兄弟……不是吧!大清早的把我叫醒就為了這個?”他還以為我有什麼急迫的事情要告訴他呢,害的自己鞋都沒穿好就跑了出來,可沒想到我問了他那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此時此刻,想揍人的心都有了。
奈何良好的教養隻能使他克製住想宰我的衝動,沒好氣的答到:“城北好像有一家吧?你問這個幹什麼?”
城北!和佟遠說的方向一致,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兒了。
“我找到線索了。”
“什麼?你找到線索了?”正準備回房睡個回籠覺的佟遠忽的停住了腳步,“到底怎麼回事?”
我快速地把昨天發生的一切對王宇簡單地講了一遍,隻見他又回首的衝回了房間,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扇沉重的房門已經砸向了我的臉!我美麗動人的臉啊,你咋就那麼的多災多難呢?
負傷的我隻能欲哭無淚的走向大廳,遠離王宇那位危險人物。沒過多會兒,隻聽王宇的身音從身後傳來:“薑梵兄弟,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丫的,膽兒挺肥啊?砸了我還敢跟來!
停住腳步後,王宇小跑著繞到我麵前,對我的慍怒有些摸不著頭腦,待看清了我臉頰上的劃痕後,那白癡竟用一副極度無辜的眼神看著我:“薑梵兄弟,你這是怎麼了?臉上咋那麼快就掛了彩呢?”
嗬嗬!還敢問?
聽說過什麼叫“該死的溫柔嗎”?今天本姑娘就讓你體驗一次。
眼裏的怒火逐漸被寒冰所取代,本欲憤怒的我此刻卻對王宇露出了一個極度溫柔的笑臉,慢慢地踩著小碎步走到了他身邊,“嘻嘻,王宇啊,這鞋挺新的啊?小情兒送的?”
隻見王宇那大男人聽了我的話後,黝黑的臉上竟害羞的紅暈了起來。“喲喲,挺幸福的啊?不知道踩在幸福上頭,會不會變得更幸福呢?”
王宇還沒弄懂我說的到底是什麼,可說時遲那時快,我的右腳已經以“光速”踩在了他的“幸福”上。哼!讓你砸我,目標明確,方式簡單,手段及其毒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惹我!
“啊!好疼啊!薑梵兄弟,你幹嘛踩我啊?”王宇吃痛的用手抱住了受傷的那隻腳,一個勁兒的用衣袖擦去我留下的那個大鞋印,看他心疼的樣兒,我唯有在一旁吐著舌頭裝無辜,嘻嘻!
時間緊迫,還沒來得急吃早飯我們便出城去了。沿著官道走了快兩個時辰,終於找到了王宇記憶中那個早已廢棄的火炮廠。可方圓幾裏內,除了破舊的廠房,殘存的廢料,根本就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這搜查範圍太廣了,難度係數也在增大,太陽漸漸西移,傍晚之前我們再找不到線索的話,要想破案可就難上加難了。
“王宇,你有沒有類似信號彈之類的東西?”
“什麼東西?什麼信號彈?”
“就是傳遞信息的一種東西,隻要一用這個東西,衙門裏的兄弟們看到了,便會來這兒支援我。”
“我們都是送信件的,你說的這個是不是烽煙?”
烽煙?不行。那一般都是傳遞外敵入侵的,這裏離應天府很近,說不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而且現在天氣幹燥,附近全是製造煙花爆竹的材料,唯一的水源就是那條早已幹涸的小溪,一用火的話,說不定會引起火災,到時候別說證據全沒了,自己也怕會化為一堆灰燼。
可隻有我和佟遠的話,根本就找不完,不抓住今天的機會,凶手一旦知道我們查到了這裏,隻怕會隱藏的更深,說不定還會把這僅有的證據給毀滅了,到時候,隻怕我早已在地府和閻王鬥地主咯。
“王宇,你比我跑的快,要不你回一趟衙門,多帶些兄弟來幫忙,我先在這采集著,等到你和兄弟們來了,我們再彙合?”
“行,我這就下山去,盡快回來,你自己一個人一定要小心。”
“放心,這兒連個鬼都沒有,我不會有事兒的!”說話間,王宇的身影早已竄到了遠方。
我掄了掄衣袖,也開始了自己的搜查工作,時間緊,任務重啊!
不知不覺間,時間越過越快,太陽也漸漸西移,這僅有的三間廠房我全都搜查完了,可還是一點痕跡都沒有。
時間越來越短,案子也越來越棘手了。越是往下查,我就越覺得王三公子的死並不是謀殺這麼簡單,這其中肯定還包括一些死者與凶手之間的某種利益爭奪。這場命案,凶手的設計天衣無縫,一絲直接證據都沒留下,我不得不做些大膽的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