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發燒(二)(1 / 3)

隻見他走到了茶幾旁邊,倒了杯茶又朝我走了過來。

“過來。”他坐到了床沿上,擺了擺手朝我吩咐道。

我沒敢說話,隻能搖搖頭表示我的抗議。

“過來。”他的聲音嚴肅了幾分,可我還是不斷的往床角縮,不肯與他靠近。

“第三遍,過來。”

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眼裏一副我再不過去他就會吃了我的樣子,我不禁嚇得打了個冷顫。

“啊!”趁我一個不注意,朱棣突然朝裏進了一步,把我給牢牢的圈住了。我在他懷裏不停地掙紮,可我越是鬧騰,他就越是用力,那身子跟銅牆鐵壁似的,我根本就掙脫不出去。

撲騰了一會兒實在是沒力了,我也放棄了反抗,就這樣被他緊緊地圈在了懷裏。要他再逼我,我可就出絕招了。

“喏,喝吧。”

“什麼?”我這才發現朱棣的手上一直端著那杯剛倒好的水,難怪他一直隻用右手,原來剛才任憑我怎麼亂動,他的左手手一直在一旁高高的舉著,杯裏的水絲毫沒有溢出的跡象。他把杯子送到了我嘴邊,我一低頭,正好可以喝到,連抬手都省了。

“還要嗎?”

我舔了舔沾濕的嘴唇搖搖頭,“不要了。”

“嗯”,他也沒再強迫我,隻是把空杯子放到了一邊。

“嗤。”

“你……你笑什麼?”

“沒什麼。”

看朱棣那滿臉嫌棄的樣,還說沒笑什麼?鬼才信呢!

“王爺……”我怯怯的開口。

“嗯?”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準。”

切,還“準”呢,誰稀罕啊?對他翻了個白眼後,我開口問道:“王爺,您是不是……是不是……”

“說!”

“您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好?”我被他嚇的一時緊張,顧不得其他便隨口問了出來。

“額”,肩膀上一疼,我竟忘了自己此刻還在敵人懷中呢。這種話怎麼能直接問當事人呢?哎,我大概是被燒糊塗了吧。

屋子裏又恢複了一片沉寂,隻聞一室紊亂的氣息,這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兆嗎?

“嗬嗬,當我沒說,當我沒說”,我妄圖打著哈哈一笑而過,可朱棣竟然低下頭來看著我,“可你已經說了”。

額,怎麼辦?“嘻嘻,王爺您大人有大量,不會和我計較的啦。”

“是嗎?怎麼看你的樣子一點也不誠懇呢?”

“那有,這是我的真實想法!”我忙表明立場,舉起右手做發誓狀。看著我這樣,他也沒再為難我,不過冒出的話卻足以令人抓狂!

“你放心,我對你這種類型的不感興趣!”

“切”,我斜瞅了朱棣一眼,“你什麼意思啊?我這種類型怎麼了?我這種類型多少人喜歡呢!是你自己眼瞎沒看出來而已?”

見我反駁,他也吃了個憋,不過隨即又擺上了那副輕佻的樣子,嘴角含笑的問道:“哦?你希望我看出你什麼來?”

“當然是……”哦不!我立馬打住了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再說下去就漏泄了,他能對一個男人看出些什麼?況且這朱棣的表情看著有點不對勁,他是不是發現了些什麼所以在套我的話,我可不能上當。

“是什麼?怎麼不說了。”因為怕是朱棣看出我的慌張和心虛,我幫擺著手說道:“好啦!我不跟你說啦!我還是個病人誒,病人懂不懂?我需要休息,請你立馬睡覺,不要打擾我!”

我這突然變臉的樣子著實讓朱棣摸不著頭腦,這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又變這樣了?但是,我的狐假虎威還是沒能震懾住這位大爺。待他反應過來,又伸手把蒙在被子裏的我給提了起來。

“王爺啊?您老到底想幹嘛啊?”我哭喪著個臉看著朱棣,眼神裏迸發出的都是聲討的憤怒。

“快起來,帶你去看大夫。”

雖然剛才和他鬧得很歡脫,但那是在我以為他想對我那啥的情況下。現在精神不緊張了,大腦也沒再受刺激,暈眩的感覺又一次襲來。混身上下都散發著不舒服的信號,唯有躺在床上才能稍作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