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呀?”
“怎麼那麼多箱子?”
“我猜這裏麵一定裝滿了金銀珠寶。”
“不對,我覺得應該是古董字畫。”
……
嗚……這大清早的什麼聲音啊?那麼吵。我無奈的從被子裏鑽了出來,伸了個懶腰後也沒再賴床,便起床洗漱去了。待我梳理完畢後,這嘈雜的聲音不但沒有散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本想按捺住我這顆躁動的八卦之心,奈何女人的天性促使著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朝門外走去。
“大嬸,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抓住了一位真在看熱鬧的大嬸問道。
隻見她拎著個擺滿了各種新鮮的蔬菜和雞蛋的籃子,東張西望地看著那串擺滿了箱子的長龍,見我問她,便湊過了身子在我耳邊悄悄地說道:“我看啊,這保準是那個大戶人家裏的人犯了事兒,所以便抬著這一箱箱金銀珠寶來孝敬青天大老爺。”
啊?不會吧,侯叔不可能收受賄賂啊?而且,誰家那麼腦殘,大白天的給人送禮?可這位大嬸說的實在是有鼻子有眼兒,就跟真的似的,為求真相,我又頂著人潮向前躥了躥。
隻見這安順街上擺滿了十七八個大大小小的箱子,而且每個箱子旁都站著兩位身著勁裝的男子,他們的身材都很健壯,黝黑的皮膚在陽光下的照射下更是顯得英姿勃發,他們到底是來送禮的還是來打架的?還有,那腰帶的黑虎圖騰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呢?我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正當我努力地過濾著那些幹擾信息時,“黑虎……黑虎……”哦!有一次和穆璟幹仗時,他袖裏不就掉出了一塊兒墨玉雕刻的雄虎嗎?當時我還好奇來著,這小白臉身上怎麼會佩戴如此爺們兒的東西?這些人,難道是將軍府的?
這時,一輛馬車緩緩地朝前頭駛來,黑衣大漢們看後,都齊刷刷地雙手握拳,對著馬車上那人喊道:“參見主子!”不愧是血氣方剛的男子,單憑這一個震天吼就足以令人聞風喪膽,我突然覺得這小小的一個應天府根本就不足以容納這群蓄勢待發的雄虎,隻有在那烽煙彌漫的戰場上盡情馳騁才能彰顯他們的男兒本色。
想到這兒我不禁有些激動,每個女孩兒的內心深處都埋藏著一個軍營夢,我同樣也是如此。到了大學後認識了我那個以做軍嫂為目標的室友,對軍人的崇拜更是有增無減,特別是網上瘋傳的那個:“待我衣錦還鄉,教你擒拿格鬥可好?待我榮歸故裏,帶你跑次五公裏可好?待我脫下軍裝,送你國防服役章可好?待我卸下那份責任,陪你看每次日出日落可好?待我回來你我相見,待我們一起熬過年少輕狂,我許你一世幸福可好?”每看一遍,我都激動的不能自已。
在我的內心深處總覺得,隻有在軍隊、在戰場,男人才能發揮出他們最迷人的一麵。烈日炙烤下的汗水是最濃鬱的麝香,戰場拚殺下的血淚是最榮耀的勳章。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效仿南宋的梁紅玉,金山擊鼓,隨夫世忠,征戰沙場,護國安康!
心裏想的太激動了,就連自己走到了那輛馬車前也未曾察覺。直到一位壯年走到我身前擋住了我繼續前進的腳步時,這才察覺到了自己行為的逾越。我忙低著頭說了聲抱歉後,正準備往後走,可身後卻早已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腕,轉身一看,我的世界觀崩塌了……
哇靠!本以為那輛馬車上被那群人稱作“主子”的,會是一位英氣逼人豪氣十足的中年男子,可現在我麵前的這位……二十多歲的年紀,白皙的皮膚,再加上那雙攝人的桃花眼,這不就是穆璟!
“穆爺啊,您今天是閑的沒事兒出來耍帥的嗎?”我額頭上立馬冒出三條黑線的對穆璟吐槽道。
可他好似對我的表現很不滿意,他覺得我應該是以一副極度花癡的樣子“瞻仰”著他,比如說追著要個簽名或拍個合照什麼的,沒想到我看到他後確實一副極度失望的神奇,這讓風流瀟灑的穆公子很是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