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抓魚(1 / 2)

朱棣與薑懸並肩地站在那晶瑩的水簾之後,其它三麵均是清涼爽滑的石壁,好似天地間隻剩他們二人。在這一方獨立的空間裏,沒有權利、沒有紛爭、沒有殺戮,有的隻是那簡單純潔的和平與寧靜。

朱棣好像有點喜歡上了這種與世隔絕的感覺了。

直到被四周的水汽弄的升起些許涼意,他倆才離開了那處讓人移不開眼的景致。

穿過瀑布,薑懸帶著朱棣來到了這方泉水的另一麵。與之前的入口處相比,這裏顯然開闊了許多。茂盛的香樟樹撐著它的大傘,掩蓋住了些許烈日的毒辣;行至泉水邊,掰開那長滿苔蘚的石塊,一尾尾小魚被打破了午睡的寧靜,紛紛隨著水波遊動開來。

薑懸不由的被這靈動的畫麵所吸引,惡作劇地用手攪動著泉水,製造了一個不小的漩渦,小魚們或許被她給弄暈了,嬉戲了一會兒後,紛紛甩給了薑懸一個高傲的背影。

看到小魚不理自己了,薑懸又動起了其他歪主意,轉了轉眼珠子,遂對朱棣奸笑道:“王爺,您帶佩劍了嗎?”

朱棣不由的被她這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而驚的打了個冷戰。她要佩劍幹嘛?刺殺自己?量薑懸也沒有那個膽子,即使她有膽子,也沒有那個本事。學劍法?不可能吧!她沒事學什麼武藝。那她到底要佩劍幹嘛呢?朱棣實在百思不得其解,可卻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要不是上次和穆璟打架,本來想動手掐他的腰,卻無辜的碰上了他別在腰間的軟劍,薑懸是不會想到這些“危險人物”時刻都帶著傍生之物的。

看到朱棣說有帶,薑懸高興的跑上前去,無賴的對著朱棣說道:“借我使一下唄,嘿嘿。”

不得不說,朱棣在某些時候還是比穆璟要好說話一些的。這邊薑懸才剛說完,人朱棣就二話不說的取了下來。要換成穆璟,非得說一大堆沒用的,然後在威逼薑懸說些誇他的話,才會無恥的解下。薑懸在心裏把穆璟數落了個遍後,才高高興興的“扛”著劍走向了身後那片樹林。

“阿嚏,阿嚏。”穆璟正張口準備喝下小紅遞到嘴邊的那杯桃花釀,卻突如起來的打了兩個大噴嚏,直直地就把那杯香醇濃鬱的桃花釀撒到了小紅那半露的豐腴之上。

“穆公子,您這是怎麼了?”小紅抬起那雙楚楚動人的明眸看向穆璟,此刻他才發現,小紅的臉上也被潑了許多。那精致的妝容都被暈染開來,配上她那哀怨的眼神,穆璟隻得懨懨的說了句“肚子疼”。

這邊薑懸在樹下撿了兩根樹枝,此時正賣力的用朱棣的佩劍削著。手削酸了,她就停下來吹個口哨休息一會兒;累了就抬起手來隨便在臉上劃拉著擦擦汗。朱棣隻能在一旁心疼的看著“辟坤”被薑懸用來——削木頭。

“呼,終於好了!”待最後一劍把那根樹枝的前端削的尖銳無比,薑懸終於滿足的笑看著自己的傑作。

“來,給你。”顧不上朱棣那滿臉的打問號,薑懸隨手遞了一根給他,便歡脫的跑到了泉邊,把衣袖卷的高高的就衝水裏走去。

忽然,那站在水中的人兒停止了移動,筆直的背脊看的出她現在很是緊張。免不了心中的好奇,朱棣也放輕了步伐,緩緩地朝著薑懸的方向走去。

看到朱棣也下到了水中,薑懸也轉過身去朝他打了個招呼。這不看還好,一看——她就鬱悶了。老天爺太不公平了,朱棣長的好看就算了,同是一起下到水中,同是衣擺被打濕了貼在身上,同是右手握著一根樹枝。為什麼自己狼狽的跟難民似的,而朱棣卻依然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