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朱棡冰冷的聲音在自己頭頂響起,薑懸不悅地皺了皺眉,顯然,薑懸對於這種半命令半嘲諷的說話方式很是不喜。可是沒有辦法,現實在她麵前擺著,人家是皇室子弟,是封建主階級,薑懸這個小平明再怎麼不耐也隻有乖乖抬起頭的份兒。
看到薑懸這一刻,朱棡的眼裏也有了一絲閃爍。雖說跪在自己麵前這個較一般男子嬌小的人,從長相上來看並沒什麼特別的,衣著也是普通的服飾,可朱棡卻對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兒?”看著薑懸那雙眼睛,朱棡很是不高興。雖然她表麵上裝的順從乖巧,可朱棡明顯感受到了她眼裏吐露出來的那種對自己強烈的不削,這對於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來說,莫過於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回王爺的話,明月樓走水了,小人們擔心傷著王爺,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希望王爺莫要怪罪。”薑懸低眉順目的說到。這說謊騙人的能力,薑懸還真是一點兒也沒下降,反而要有一種出師的跡象。
要是朱棡沒有親眼見證了全過程,他自己也說不定信以為真了。可薑懸越是這樣說的平常,朱棡就越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憑的什麼敢對自己這樣?最近朱棣的活動是越來越平凡了,對自己的打壓也是步步逼近,如果他是朱棣的人的話,自己正好可以借個理由來出出自己心口的這團怒氣。
“你可知道,對皇子大不敬,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朱棡言辭綽綽的朝薑懸威脅到。他老三的名聲早已傳遍了街頭巷尾,要是他識相的話,早些從實招來,自己說不定還能免去他的皮肉之苦。
薑懸聽到朱棡這樣說,隱隱的在嘴邊勾起了一絲幅度。早就料到朱棡會這麼說,還好自己早作準備。“咳咳……”薑懸故意裝出了一副害怕的樣子,雙手顫抖著說道:“王,王爺,小人哪兒敢對您大不敬啊!”
朱棡看著薑懸這副樣子,不禁在心底嗤笑了一番:這老四到底選的什麼人,這麼沒有底氣。“那你們沒有我的吩咐就敲開我的房門,這是怎麼回事兒?”
看大薑懸正要張口,朱棡又說道:“不要跟我講什麼為了我的安全,這麼一點兒煙……”說罷,朱棡轉身指了指窗外,“嗬嗬,這麼一點兒煙,還弄不死本王!”
朱棡特地把“本王”倆字兒咬的死死的,看來他早已發現是薑懸在故弄玄虛了。薑懸在心裏快速的想著對策,可既然他發現,再裝出這幅戰戰兢兢的樣子也是徒勞,雖說現在小廝們早已把那些火盆給撤下了,可要是朱棡死咬住大家謀害親王,那可就麻煩了。
思慮一番後,薑懸正了正身子,收起了那副膽小的模樣,沉穩的對朱棡說道:“王爺,這房門可不是我們打開的,雖然我們也很擔心王爺,但相信王爺足智多謀,定不會被這小災小難的東西給困住了。可這兩位大哥,可真是衷心護主,等了半天不見你出來,便踢開了房門。我們大家夥可全都親眼看見了。”薑懸指了指樓道裏外的看熱鬧的人說道。這千百雙眼睛盯著,而且這不單單是明月樓的人,還有一些鄉紳民眾,朱棡就算想抵賴也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