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一直在從旁觀望的老百姓,大家都對薑懸所說的殺人凶手充滿了好奇。看到這兩份物證與凶手有關,大家都踮起了腳尖,直直地往前看著。
“大人,這上麵總共有3份物證,編號一的,是我們在佟遠被綁架的地方親手拓印下來的腳印,而它旁邊的那份,是我們再被害人王瑞家裏所收集到了,包括丫鬟小廝在內的所有人的腳印圖。”
侯叔聽著薑懸的描述,拿起了托盤裏的兩張圖紙,仔細的端詳著。
“我們在綁架現場采集到的一共有六對鞋印,腳長均在26——28厘米之間,據此推算出,這些人的身高大約在175——185厘米以內,而且全都可判斷為男性。據我們在王瑞家裏所收集到了,符合這六對鞋印的人,全都已經排除了其犯罪嫌疑。”
待薑懸說道這句話時,她不經意間撇到王琰的臉上好似有一種緊張感略過。看著王琰那極力掩飾的樣子,薑懸會心的一笑,繼續接著說道:“但是其中有一隻鞋印,自我采集回來,就一直沒有對外宣稱過他也是符合這六對鞋印之一的人。”
“哦?那是何人?”侯叔捋了捋他的胡須,好奇的看著薑懸問道。
“回大人,待我說出了第二份證據,大家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關鍵時刻,薑懸選擇賣了個關子。
“把第二份證據呈上來!”
在衙門旁聽的老百姓,又齊齊的朝門口看去,惦著腳尖的探索著,這第二份證據是什麼。可大家失望的是,這份證據也是紙製品,看起來跟剛才的那份腳印圖沒啥區別,隻不過用個信封包起來了而已。
薑懸見大家如此,倒也不心急,待會等打開了,有的是你們吃驚的時候。
帶侯叔仔細閱讀完,臉上早已變色。“來人,還不快快把王瑜給我拿下!”
正在一旁站著看好戲的王瑜不禁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打的有些措手不急,瞪大眼睛的莫名其妙的看著侯叔。“大人,草民冤枉啊!不知道草民犯了何事,大人竟叫人捉拿我?”
“哼,犯了何事?你自己看看吧!”說罷,便把薑懸呈上的那封信件扔給了王瑜。待王瑜看完,臉上全無任何血色,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大人,冤枉啊!草民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弟弟呢?更何況當時我已經和母親回家探親去了,有不在場的證據啊!而且,這封信,口口聲聲的說殺人凶手是我,可是它根本就沒有落款,可見是一封誣告的匿名信啊!求大人還草民一個公道。”
看著王瑜這幅聲淚俱下的模樣,薑懸嫌棄的斜睨了他一眼。“王公子,如果這不是匿名信,而且,寫信的那個人已經找到了呢?”
“什麼?那就請他出來,我要和他當麵對質!看看究竟是何人要如此陷害我!”聽到薑懸說陷害自己的人找到了,王瑜著急的朝門口看著,妄想早點揭穿那陷害自己的騙局。
“來人,傳證人。”侯叔待驚堂木一拍,大門口處走出了一對麗影。女子雖然是一副婦人的打扮,但看起麵容,儼然還是個年輕的姑娘。男子一襲長衫,雖然此刻顯得有些怯懦狼狽,但骨子裏散發出的那種書生氣息還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妹妹……怎麼是你?”待看清來人是自己的親生妹妹王晨時,王瑜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王晨怎麼可能去害自己?難道是自己撞見了她打死奴婢,所以對自己的責備記恨在心?可這也不至於恨她啊?還是說,她被大哥收買了?王晨可是和他從一個娘胎裏出來的親兄妹啊!自己倒了,王琰怎麼可能會善待他們?
此時,隻見王瑜猩紅了雙眼,那滿腔的怒火可是明晃晃地寫在了臉上。被他這麼一看,王晨也被嚇的打了個冷戰。反倒是王琰,那滿臉的關心可是情真意切,這才剛走了個弟弟,現在家裏的其他人又這樣,遂忍不住地開口說道:“大人,這會不會是弄錯了,怎麼可能會是我二弟呢?還有三妹?昨天一夜你到底跑哪兒去了,害的家裏人找了你那麼久!”
王晨昨晚可是在衙門裏舒服的住了一夜,你怎麼可能找得到?現在聽到有個人關心自己,王晨別提有多後悔了!要是她不和莫懷風私奔的話,也不會中了薑懸的圈套。可是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了,王晨隻能抽泣了幾聲,緩緩地跪在了王瑜身旁。
侯叔久居刑部侍郎之位,對於府內宅鬥奪權的事情早已是見怪不怪了,現在看到了這麼個景象,早已猜中了八九分,遂直接開口說道:“王晨,你說,這封信是不是你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