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大活人,把正在發飆的薑懸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是穆璟時,薑懸落落大方的賞了他一記大白眼。這混蛋什麼時候出現不好,偏偏在姑奶奶樹立高貴冷豔的女王大人形象時蹦了出來……
感受到了薑懸眼中飛出的眼刀,穆璟尷尬的笑了幾聲後,忙討好的走到薑懸身邊,學著她剛才訓斥那倆小廝一樣,對著地上那雙瑟瑟發抖的人說道:“你倆進宮當太監得了,省的丟我們男人的臉。王爺,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穆璟,自己得罪了薑懸就算了,現在還拉自己下水。看著穆璟對著自己不停的使眼色,朱棣也正了正聲,幹咳了幾聲後,故作深沉的杵著下巴說道:“本王覺得這法子可行。”
“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才家就奴才一個獨苗,千萬不能進宮啊!”
“王爺,小的知錯了,求王爺開恩。”
“王爺,奴才願為王府當一輩子的牛馬,隻求王爺被別把我們送進宮啊!”
……
瞅著那倆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薑懸不耐煩的嗬斥了一聲:“都給我閉嘴,否則我現在就把你們給閹了!”
果然,薑懸的話一說出,那原本還在哭哭啼啼的兩個大男人立馬就止住了聲音。看來,不止是在現在,就連古代的男人也挺在意自己的……嗯哼……的嘛!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本王沒時間和你們耗。”看了看天色,時間也差不多了,朱棣著實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現在浪費了這一個時辰,今晚他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彌補這一個時辰所錯過的事。
其中一個膽子小的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心裏折磨,遂開口說道:“回王爺,在小的們把陳貴從地上扶起來時,他的確已經死了。”
見自己的同伴開口了,另一人也不敢在隱瞞,見薑懸對著她的襠部做了個剪刀的動作後,立馬嚇的開口答到:“是是是,我們去攙扶他時,見他沒有一點反應,後來探了探氣息,才發現他已經死了。”說道這兒,隻見朱棣的臉上一沉,那人看著王爺發怒了,忙爬到李總管麵前懇求道:“總管大人,這事兒您也是知道的,求您救救奴才。”
薑懸本以為李總管會像那兩人一樣跪地求饒,可是,卻見他大方的承認到:“王爺,這件事,著實是我吩咐他倆這麼做的。當時賓客眾多,為了燕王府的利益,老奴不得不這麼做。至於……薑梵?她的確是個替罪羊。老奴有罪,求王爺責罰!”
好你個老奴才啊!這番話正可謂是說的滴水不露。先是高舉著為燕王府考慮的大旗,後來又假惺惺的求責罰。且不論其他,這朱棣出征在即,怎麼可能會懲罰他!
看著李總管那一臉坦蕩的樣子,薑懸直氣的牙癢癢。可是,事實的確如此,任憑她再怎麼不甘心,朱棣作為一府之主,定然隻能選擇罰李總管半年的月銀。這老家夥,那區區的月銀他怎麼會看在眼裏?這邊傳出來總管被懲罰了,那邊不知道有多少人排著隊想要給予總管“關心”和“安慰”呢!
至於那兩個狗腿子,各領了30大板後,也都各自回自己院子去了。這30大板,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足夠那倆人喝一壺了。雖然事情不能如自己想象中一般,但朱棣這麼做,也算給了薑懸一個交代。
薑懸走後,李總管被朱棣留了下來。薑懸不知道朱棣跟李總管說了些什麼,隻知道李總管出來後,看到薑懸的那種眼神,很是……複雜?
“薑懸,薑懸,你走那麼快幹嘛?等等我啊!”薑懸才剛走出柴房,肚子就嘰裏咕嚕的宣誓者自己沒有“被滿足”的憤怒。這不,正要忙著去廚房搞點東西吃,穆璟那催命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
“穆混蛋,說了不要讓你在公共場合叫我的名字了!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啊?”人常說,不要惹怒一隻正在吃飯的獅子。而穆璟,卻惹怒了一頭正在餓肚子的薑懸。
見薑懸這樣稱呼自己,穆璟不但沒有發怒,而是媚笑著勾起他那雙攝人的桃花眼,賣萌的歪著腦袋對薑懸問道:“可是,我不喜歡和他們一樣叫你薑梵。”
對於這樣的穆璟,薑懸實在是是徹底無語了,自動忽視了他那一臉純潔的模樣,強忍著心底的怒氣咬牙切齒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那樣就不能突出我的特別了呀!”
“什麼?”薑懸徹底的被穆璟這無厘頭的理由給打敗了,隻見她對著穆璟擺了擺手表示不讚同後,耷拉著個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在我心裏就沒特別過好不好,別自戀了。打擾了姑奶奶吃飯的事情,小心我揍你!”說罷,還衝著穆璟揮了揮拳頭。